司徒溪就隻有那麼簡短的四個字,可是她想說的,又是什麼呢?難道不是希望說出來,和司徒溪坦誠相待,得到他的理解。
可是現在已經不用她過多的解釋,司徒溪已然相信。
這種信任讓她如何去還啊。
“謝謝。”除了這個字,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總是能給予她他全部的信任,給她他所有能夠給的東西,可是她卻總是‘藏著掖著’,有太多的秘密,不能和他坦誠相待。
因為說出來了,會更加的傷害他吧。
“雪夜,無論怎麼樣,我隻想要這樣,就足夠了。”
司徒溪輕輕的握住冷雪夜冰涼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窩出,試圖溫暖她。
好像深秋來了,冷雪夜的手也越發的冰涼了。
“嗯。”麵對如此的司徒溪,冷雪夜隻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萬惡不赦的罪人,司徒溪如此全心全意的對待還自己,可是她卻心裏藏著另外一個人。
這樣子,是不是真的對他很不公平?
“司徒溪……”
“嗯?”
“沒事。”
確實是不公平的吧。可是司徒溪卻從來沒有抱怨過半句,她能做的就是以後盡量用她的補償來彌補她吧。
“雪夜,其實能有這一天我已經很高興了。”他不期望太多,僅僅是她在身邊就好。
因為他多怕自己太貪心了,反而適得其反。
現在這樣就好,至少冷雪夜的人是在他的身邊的不是嗎?
“嗯,高興就好。”
“等婚禮之後,我們就出國好不好?”屆時,隻有他們兩個,這樣子的話他就不用提心吊膽的,擔心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悄無聲息的流逝。
冷雪夜點了點頭:“當然要出國,我相信……會找到更好的醫生。”
她相信,司徒溪一定還可以創造奇跡。恢複成一個正常人的模樣。
她沒有意識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司徒溪的眸子黯了又黯,接著他問出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他想問許久的:“雪夜很希望我恢複如常嗎?”
冷雪夜幾乎是下意識的:“當然啊。”
這下子她看到了司徒溪眸子流轉的暗色,連忙解釋道:“我希望你可以恢複,因為你的人生還很長,應該是很精彩的,而不是……總之我希望你好!”
她希望司徒溪好起來,這是真心話。
因為司徒溪大把大把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難道以後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一生嗎?那樣子的生活她一個局外人都不敢去想象,更何況是司徒溪呢?
他一定也是希望自己可以好起來的吧。
司徒溪笑了笑,笑容中有著微不可見的落寞。他欲問:如果我恢複如常,你還會在我的身邊嗎?
終究這句話他沒有問出口。
是因為害怕吧,害怕看到冷雪夜的猶豫,更怕聽到冷雪夜的回答。
最後他淡淡的望著遠處的風景,暖陽高掛,融化了他的笑容:“希望如你所願吧。”
……
那頭條新聞就像是一個炸彈,將禦景市炸得沸沸揚揚。
隻是司徒溪和冷雪夜這個當局人仿佛沒有受多大的影響,而司徒治和劉淑雲竟然也什麼都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