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鏈戴在手上,冷雪夜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島嶼中的人不可能疏散得那麼快,難道司徒溪從頭到尾都沒有要將訂婚進行下去嗎?
那白月凝呢?司徒叔叔和司徒夫人呢?
她們知道嗎?
下意識的冷雪夜對飛機上的兩人問出口:“島嶼中的人呢?”
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帶著一個鴨舌帽,嗓音說不出的低沉,但是又有種不能名狀的邪氣:“這你不需要知道。”
冷雪夜不禁皺眉,看著他的背影不禁多了幾分深究。
和司徒溪呆久了,他身邊的人很少用這種……讓冷雪夜覺得很奇怪的嗓音跟她說話。
讓她不自覺的警惕起來。
“你是……司徒家的人?”
“不是。”
冷雪夜:“……”他的回答太過於直白,讓冷雪夜無語當中又有點措不及防。
在冷雪夜提高警惕正要問下一句話的時候,他突然站起來,麵向了她。
冷雪夜看去的那一刻,心髒陡然一驚。
眼前的人,壓低了鴨舌帽,可是在帽沿處卻露出了一雙血紅色的瞳孔,紅色的瞳孔像是一簇燃燒正旺的火,那張輪廓,那個邪魅的笑容……
不正是那個在冷雪夜生命之中來無影去無蹤的人嗎?
冷雪夜驚呼出那三個字:“寧閻幻!”
真的太過於突然,這一波連著一波,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寧閻幻微微一笑,那笑容卻似乎沒有到達眼底便消逝了:“真好,還記得我。”
他的笑容讓冷雪夜後脊發涼,想起當初寧閻幻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她心中的警惕更加的高了。
“你怎麼在這裏?”
寧閻幻突然以這樣子的身份出現,真的太詭異了。
“雪夜的婚禮,我怎麼能不來呢?”
寧閻幻一步一步的向冷雪夜走去,直到腳觸及到了冷雪夜拖曳在地的婚紗才停下來。
他看著冷雪夜的眼光是那麼的詭異,然後輕輕的單膝跪地,手撫上了冷雪夜白色如雪的裙擺。
冷雪夜雖然已經將更加繁複的大裙擺取下了,就穿著抹胸的裙子,可是因為她坐在位置上,原本及地的裙擺也拖曳在地了。
“我的雪夜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呢。”他撫摸著紗製的裙擺,似乎很是讚美的樣子:“穿著婚紗的雪夜原來是這個樣子,真的很美呢。”
“閻幻!”這樣子的寧閻幻讓冷雪夜琢磨不透,更加有些害怕。她不禁往後退了退,而寧閻幻手中的裙邊流沙一樣滑出了他的手心。
那原本微張的手慢慢的握緊,握緊的手隱隱約約的青筋乍現。
“雪夜啊,你真的給了我太多的驚喜。”
他單膝跪地,背脊挺得無比的挺拔。
說完這話的時候,他倏地望向了冷雪夜:“在我不在的時候,雪夜是有了喜歡的人是嗎?”
冷雪夜:“……”這叫她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她整個人都還是懵的好麼。
突然飛機微微的晃動了一下,冷雪夜的身子也隨著晃動了一下,也就是這一晃,讓冷雪夜發現飛機正在往去禦景市的反方向駛去。
她陡然心驚,連忙站了起來,抓住機窗的手不禁用力:“寧閻幻,你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