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特別後悔,最後後悔認識你,最最後悔是上了你的賊船。”王瑾瑜說完,止步,一臉嚴肅,“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假借我的名號,小心我那天不管你,叫你客死異鄉,無人收屍。”
“你就不能積點口德,小心下了陰曹地府,抓你去勾舌。”初塵也剜了他一眼,抬手請他入座,便道:“誰這麼膽大敢去得罪王大人啊?”
“不就是你打聽的那位了。”王瑾瑜坐下後,看著隻有寡茶,瞪著端茶的周氏,“媽媽,怎麼沒有茶點?”
“大女……”周氏一臉不知所措,畢竟這可是出門在外。
“這可是別人的家,我都是客人。”初塵說完,一臉哭笑不得,這家夥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吃貨,連這種時候都不忘記要吃的。
“你說你這點出息,連作客都沒啥好招待,還跑這麼遠來幹嘛?”王瑾瑜故作一臉失落,端起茶喝了一口,“不過江源縣富庶不比邛州府差,你要是決定了,我就可以去招呼一聲。”
“定下來了,不過這裏你隻能占到兩成,我打算給一成給縣衙,免得以後多事。”初塵說著,揮手示意周氏下去,又道:“劉氏不可小覷,左家勢力也未必單薄,所以我打算第一個鋪子給她三成,我四成,再加你的兩成,我們便可以說話,到時候他們就算想怎麼著,沒有我們的許可,她也無奈。你覺得我這麼分配可好?”
初塵話落,王瑾瑜雙眼直直的看著她,這女人總有很多讓他驚訝不已之處,她明明隻有十四歲,可老道之處堪比他的精明,如果和她成為敵人,估計會死在她溫柔一刀下。
“問你了?”初塵抬手在王瑾瑜眼前晃了晃,咧嘴壞笑道:“我可是有夫君的。”
“得了吧,你這樣的女人我最怕,做兄弟還可以,其他免談。”王瑾瑜一個寒顫,點點頭,“你怎麼分配都可以,但縣衙就不要給了,這可是我地盤,輪不到他人來做主。但是你給劉氏三成,估計她不會同意,你可有辦法?”
“份子分成的意思隨你,反正大權都在我們手裏。至於劉氏哪裏,我會想辦法,這點你不用擔心,不過你回去要把李雲給我弄過來,我讓他去談。”初塵說完,眉頭一動,饒有興趣的問道:“那女人去了鋪子,可有討著好?”
“你覺得卓大哥是那麼好糊弄的?”王瑾瑜咂嘴後,反問。
“嗬嗬……”初塵抿嘴一笑,想起家人的事,“我娘家那邊你也知道,所以這次我把全家接了過來,你覺得是在邛州府安家,還是就在臨邊縣安家,或者是這江源縣?”
“江源縣吧!”王瑾瑜說著,卻見初塵一臉驚訝,便笑道:“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要是接到邛州府,那可是個大染缸,未必適合,至於臨邊縣,那可是你婆家的地方,你敢明著幫補娘家?再說了,那女人如今可是咬著你們家不放手,你這個金主一旦犯錯,她還不大做文章?”
“哈哈……”初塵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斜眼看著王瑾瑜,“你很適合做個小媳婦。”
“臭女人,你在胡言亂語,小心我先揭了你罪行。”王瑾瑜拍著桌子,一聲怒罵後,便開始跟初塵討論當下局麵。
初塵知道,這是王瑾瑜來找他最主要的原因,有時候王瑾瑜隻要她的銀子,有時候又隻要意見,今日來見,估計也是快年下了,他治理的邛州府,還外掛這永平節度使的銜,這次年下供奉與會CD都是大事。
初塵給了一些中肯的意見後,告訴王瑾瑜,把吃食帶給一位姓徐的後宮妃子,試探一下那玉牌真主是何人。
“你怎麼知道惠妃?”王瑾瑜很詫異,一臉質疑的看著初塵。
“不要以為隻有你才有勢力。”初塵說著,將李二留下玉牌扔給王瑾瑜,“我相公還是這玉牌主人的結拜兄弟了。”
“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結拜有何意義?”王瑾瑜接過玉牌,連看也不看就還給了初塵,“不過得到後宮消息這事,非他莫屬。”
“你不要忘記了,我可不參合政治,這些是我報答借用你名號的恩情。”初塵說著,即將玉牌收好,問道:“我相公到現在都不知道這玉牌的真主是何人。”
“孟玄玨,二皇子,生母是卑賤的梳頭宮女,誕下他後,便被陛下處置了。”王瑾瑜說著,眼下閃過一抹晦暗,長於一口氣道:“雖然不受寵,但到底是皇子,對付三品一下的官都沒啥問題,而且好在這二皇子為人不錯,所以宮中的人都還喜歡他,二皇子對他舍人陳鄂更是特別厚待,不過卻被人傳出二人有斷袖之癖,你最好警告你相公,免得遭遇。”說完,便開始大笑不止。
初塵無視王瑾瑜的無聊,不過她知道,王瑾瑜是個人物,因為他壓根就不把孟玄玨放在眼裏,但曆史上孟玄玨在宋朝活了下來,還做了一個節度使,可見他懂得一樣最好技能,那就是生存法則。看來她要好好敦促李二,與此人結交,成為至死不渝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