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瑜故作淡定,“哼!能為什麼?不就為點銀子的破事。”可說完,卻見初塵直直看著他,看得他心裏發毛,一股腦坐在軟榻上,“爺就是一個辦事的,你少打聽?”
初塵淡淡一笑,“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強,不知道咱們的大蜀國有幾個州沒有了?”
王瑾瑜砰地一聲跳起來,指著初塵,“你……臭女人,這些事你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難道告訴他,她是穿越來的,這些曆史上都有記載?初塵心下笑了笑,要是不知道,她怎麼會開始囤積糧食,真當她吃多了。
“問你話了。”王瑾瑜走到初塵麵前,瞪著初塵,“你少跟爺說是這個小丫頭告訴你的。”
“爺,為什麼不可以?”苗巧接話過去,冷冷一笑,“我可是從南唐逃亡周國,遇戰事又逃……”
“南唐?!”王瑾瑜轉頭,瞪著苗巧,忽然出手掐著苗巧,“南唐可沒那本事和蜀打,說,你到底是哪裏的人?”
“真是一個管不住嘴的丫頭。”初塵說著,放下蕭媚的手,轉回頭,看著王瑾瑜,“你要是掐死她,你的人也沒有命了。”說著,眉頭蹙起,瞪著苗巧,“你給她吃了什麼藥?”
“落家不留痕。”苗巧一臉得意,又道:“她留那麼多血,要是不止血,還不得流血而亡。”
“當初留給你的藥早就失效了,如今再用估計都是毒藥了。”初塵淡淡一笑,起身拍拍王瑾瑜手,“放開她,我告訴你就是。”
“哼,要是你敢和爺耍心機,爺沒你這樣的朋友。”王瑾瑜冷冷說完,鬆開苗巧,便出了門。
“好好照顧蕭媚。”初塵說完,拍拍苗巧的肩,很是熟悉的拍了三長兩短,便跟著出了門。
“呃……真的嗎,那不是我用錯藥了?!”苗巧一臉迷惑,前世她明明就扭著來,現在……好吧,現在她記憶沒恢……不對,她剛才說她留給我的藥……眼光泛著瑩光,她的主子恢複記憶了,那接下來……而且這拍肩的暗號,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你……你存心的是不是?”蕭媚完全沒有嫵媚的樣,氣的如炸毛的雞。
“大不了不收藥的銀子。”苗巧故作淡定,一臉不以為然,“你現在有力氣和我鬥嘴,明顯是我的功勞,你還不知道感恩。”
……
前院涼亭,初塵見他蕭瑟站立在風中,她隻想知道他的王姓原籍哪裏,這樣她便知道該如何說下一句話了,想想他曾說,要幫著趙氏奪天下……
“身在蜀王念周王,不知祖宗歸那鄉,遙看山水幾十川,不知山川何時還。”
問題初塵念的詞,王瑾瑜明白,她早已看穿,隻是在等他直言而已。淡淡一笑,“有時候和你正兒八經的說話,我都不習慣。”
“那你也可以吊兒郎當的繼續言。”初塵走進亭子,依舊笑顏如花。
“得了,你都看穿了,我也就不隱瞞。”王瑾瑜說著,抬手示意她坐下,“不過,在說之前,我想知道,連孟玄玨和蜀王都不成看穿,你是如何看穿的?”
“廢話,難道告訴你,我就是瞎猜的。”初塵心下腹誹一句,緩緩坐下,若有所思的說道:“青慕隱晦參軍,你曾言要幫趙氏奪天下,可後麵又擱著了,然後就是你往蜀王去送的銀子,再加年後你安置的人,我怎麼都覺得一半死災民,一半是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