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記住了嗎?”孟玄玨止步,看著前麵的宮門,“男子不得入摩訶,就算皇子也不可以。”
初塵回神,也止步,笑問道:“不是說你和後宮的妃子走的很近嗎?”
孟玄玨淡雅一笑,“但對惠貴妃是個例外,她的摩訶水晶宮任何人都不可以去,除非……”
“除非你父皇在對不對?”
初塵話落,孟玄玨低頭看著初塵,“其實你能跟著青慕,是你賺了。”
“我也這麼認為。”初塵一點不懷疑,就她這樣的女人,換一個男人,肯定……
孟玄玨看著初塵進去,便轉身去了冷宮的方向,隻希望這一切都能如願,不然他會對不起青慕。
摩訶極度奢華,三間大殿都用楠木為柱,沉香作棟,珊瑚嵌窗,碧玉為戶,四周牆壁,不用磚石,盡用數丈開闊的琉璃鑲嵌,內外通明,毫無隔閡,再將後宮中的明月珠移來,夜間也光明透澈。四周更是青翠飄揚,紅橋隱隱。
這一切巧奪天工的手藝,都是出自她男人的手;初塵突然覺得無比自豪,至少這一刻她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卑賤的草民。
“大膽,竟敢在摩訶抬頭仰望,你有幾個腦袋。”
初塵拉回思緒,平靜的回頭看著那個氣焰囂張的宮女,“如此錦繡之處,不讓人欣賞,豈不是太可惜了,姑姑,小娘子腦袋隻有一個,但不想為此丟了。”
“來人……”
“淩人,你太吵了。”
一個優美的聲音想起後,初塵尋聲望去,見穿著一件淡青色蟬翼紗衫,裏麵隱約地圍著盤金繡花抹胸,乳峰微微突起,映在紗衫裏麵,愈覺得冰肌玉骨,粉麵櫻唇,格外嬌豔動人。
初塵真是被震住了,一個女人居然可以,不施粉黛,美麗到驚天地泣鬼神,她算是見識了,難怪送其稱號,花蕊夫人,她當得起。
“你姓甚名誰?”
初塵屈身一禮,頷首回道:“民婦落氏初塵。”
“傳言你眼光甚高,不齒本宮天香樓的吃食?”
初塵聞聽此話,她很直白,不做作,可她語氣卻已經高傲到天人的地步。初塵不喜歡這樣說話,沒等她喊她起身,便輕輕一笑,“貴妃娘娘,民婦身懷六甲,娘娘傳話隻是叫民婦為你做吃的,並不是要審判草民吧。”
惠貴妃本來沒啥興趣,可見初塵起身,便揮手示意旁邊的人撩起紗簾,“你膽子不小啊。”
初塵覺得有戲,緩緩走到惠貴妃麵前,“民婦覺得一個附庸風雅的才女,應該不會拘泥這些禮節。”
惠貴妃露出笑容,“你很會說話。”說著,對著一個宮女淡淡道:“賜座,上紅棗茶。”
“民婦先行謝過。”初塵頷首一禮,看了看她麵前的寫著一個很大的炅字,心下一驚,難道這花蕊夫人是趙氏的人?
“一日一火,人心不足,容易煩躁不安,故而有些窘迫。”惠貴妃不著邊際的說完,抬手將那張宣紙抓起,揉成團,扔到水裏。
初塵大膽揣摩,小心說道:“心煩必有因,隻要對症下藥,必定藥到病除,就好似得到人心,也是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