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塵又囑咐了一次,青山點頭後,初塵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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邛州府的南街,最熱鬧的地方,從東南頭到西南橋,有胭脂水粉鋪,綾羅綢緞莊,精美華服店,貴重金銀玉器,還有西南那一條胭脂河。
水雲間靠近西南橋的地段,乃是初塵拿錢投資的胭脂水粉店,店不大,就八十平,今年驚蟄才開的,生意好的不行。
初塵一進店,陳如玉就笑著上前,“二奶奶,王大人,你們來了。”
初塵看看滿屋子的人,個個都在選著胭脂香粉,有的還能為一盒好的胭脂吵上兩句,搖搖頭,笑道:“今兒咋這麼多人?”
陳如玉招呼著二人進了後院,端來茶水後,笑道:“二奶奶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端午降至,邛州府的女兒家都忙活起來了。”
“為啥?”初塵一臉迷惑,陳如玉更是驚訝,“二奶奶不是本地人?”
見初塵點頭,陳如玉便笑道:“王大人不是很清楚嗎?”
王瑾瑜白了陳如玉一眼,端起茶,一臉不悅,“我知道,不代表我要告訴她,她不是很聰明嘛,自己個無師自通,一會就知道原因了。”
初塵回頭,這家夥真是記仇,她剛才在路上說了一句他白癡,她無師自通,他叨念到現在。
陳如玉見慣了二人鬥嘴,笑了笑,“五月女兒節,係端午索,戴艾葉、五毒靈符。宛俗自五月初一至初五日,飾小閨女,盡態極研。出嫁女亦各歸寧。因呼為女兒節。”
“哦!難怪了。”初塵眼波流轉,看著那些女孩子的腰間都是空空的,心血頓時沸騰,看來她可以先不和林氏搶生意了。
“二奶奶說要隔壁鋪子的事,我打聽了。”陳如玉站在一旁,為初塵搖著扇子,“乃是臨濟縣縣令的舅子王東的,那家夥仗著家裏有點關係,可黑了。如今這南街就是一個香饃饃,他不知道是你要,故而開了天價,就他那小兩間,怎麼也要不到五百兩銀子啊。二奶奶,你看看能換給地嗎?”
一百六十平,買斷才五百兩,便宜啊!而且那小兩間還帶著後院,到時候還可以住人,有啥不好。
初塵笑了笑,“不能換,我就要他那兩間。”
“二奶奶,明知被宰也要,真是不明白你想什麼了。”陳如玉一臉著急,看了看王瑾瑜,“大人,你說說二奶奶唄,就拿小兩間最多三百,這二百兩多的,夠我們的鋪子開銷兩月了。”
“這茶不好喝。”王瑾瑜說著,放下茶碗,咳嗽一聲,“那就三百兩,你直接給王東,讓後叫他來府尹跟我簽字畫押。”
陳如玉一臉高興,連忙屈身行禮,“就知道王大人不會讓二奶奶花冤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