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後,王瑾瑜給了初塵一個柔情的眼神,但轉瞬即逝。隨即便故作一臉嫌棄,連連吐口水,說這輩子喝了最難喝的酒,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初塵隱忍那股愧疚,也跟著王瑾瑜唱戲,囔囔道:“我也覺得這酒是我這輩子喝過最難喝的。”
孟玄玨搖搖頭,可心下卻羨慕不已,雖然他覺得有些對不起青慕,可人死不能不複生,弟妹總是需要人照顧,他這麼做沒什麼。
幾輪遊戲下來,初塵立於不敗之地,加大了賭注,將小杯換成了大碗,又增加了遊戲的趣味,初塵又替李準方玩,結果真逮著了苗巧。
“主子,你知道我不勝酒力,而且不會表演什麼,這麼大一碗,我喝了就不能伺候你了。”苗巧不想回答,還想耍賴。
初塵剜了她一眼,“休想,門都沒有,要麼告訴大家,你心愛之人是誰,要麼表演節目,要不就喝了這碗酒。你放心,少你一個人,我們還是可以玩的很盡興。”
“哈哈……嫂子說得太對了。”李準方大笑不已,不過心下卻很是期盼,那怕,也許那個名字不是他,但至少他可以知道對手是誰。
“巧兒,你可不能在耍賴了,不然我不和你玩了。”李宇的妹妹李嫣,嘟著小嘴,拽了拽準開的妹妹李彤,“彤妹妹,你是不是也討厭耍賴的人啊?”
李彤柔柔一笑,“嫣兒姐姐說的好,我也不喜歡耍賴的人。”
苗巧瞅著二人,氣呼呼道:“你們兩個壞家夥,小心今年找不到好婆家。”
“巧兒姐姐,我還小,我不急,我也一起討厭你。”
說話的是李黎,乃是李霸老四的獨女,李霸四個兒子,旗,開,得,勝,乃是名。正月初六,李勝帶著全家人回來,如今大房的人,已經全部住進了園子裏。
“我也不急出嫁,也幫你們啊。”李慧也幫腔,李杏也跳出來,“我覺得巧兒姐姐不喝酒,今兒就玩到這裏,讓這幾個李家男人歡喜落空。”
“哈哈……”初塵大笑了起來,“我看你們都是想揭老底的吧?”
眾人全都抿嘴偷笑,不言而喻。
“你們……”苗巧一聲悲哀,掩麵端起酒碗,捏著鼻子,正欲要喝,身後閃出一個身影,搶過她的酒,放下道:“告訴他們就好了,幹嘛要喝。”
“慕容冥。”苗巧一臉歡喜,撲到他懷裏。
“喔……”
“原來啊!”
這二人相擁,不言而喻,眾人一臉釋懷,可李準方的卻失落,心下好似被什麼東西揪住了,有些生疼,悄然起身,默默離去。
這邊戲台,許氏問了一句,“初塵了?”
“大夫人,二奶奶在花園子裏,陪著少爺和小姐們了。”綠萼連忙上前來,頷首回話。
沈祖母一聽,一臉質疑,“她的酒量可是很弱,能過幾圈啊?”
“剛才二丫回來,說都是二奶奶贏了,小姐和少爺們輸的慘啊。”
一聽綠萼的話,孟氏笑道:“娘,初塵酒量不行,可腦袋誰比得過啊。”
“哈哈……那今兒晚可是要喝醉好幾個了。”唐氏忍不住大笑。
李勝的媳婦夏氏,端著茶喝了一口,放下茶碗,淡笑道:“嫂子,你家準開和準方,那酒量可是李家男兒裏最弱的,你還是先準備好醒酒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