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青慕驚呆了,這一切為什麼來的如此突然。
趙炅又是一聲歎氣,“今日的偶遇,也是他求了我很久了,我才答應的,我是真心不想看著這個癡情的白癡,再被弟妹傷害。”
“又不是初塵的錯。”李青慕一臉不悅,“他自己喜歡初塵,難不成還要怪罪我娘子了。”
“你個飽漢不知餓漢饑的混不劣!”趙炅抬手就給了李青慕一個爆栗子,“沒有王瑾瑜的幫助,哪有你們的今日。”
“他是有所圖,不然怎麼能成就你們趙氏的天下。”李青慕一點也不示弱,冷冷說完,起身嚷嚷道:“三哥,走,去找二哥出來陪我去喝酒。”
趙炅知道他心裏不舒服,歎氣一聲,招呼下人備車。李青慕望著牆壁,恨不得看穿那裏,可是他能強求什麼嗎?
李青慕和趙炅出門沒多久,初塵便送王瑾瑜離去,可王瑾瑜非要帶初塵去逛逛東京,初塵推脫不掉,想著李青慕也不在家,而且孩子們由竹心和竹笙在李家帶著,她也不操心,便答應了王瑾瑜。
二人棄車,走著路逛著東京,初塵雖然是第二次來汴梁了,兩次都是衝衝忙忙,如今來了半月了,可是一次都沒去外麵走走,可對於這裏真是一知半解。
這一路,王瑾瑜興高采烈,為初塵講解東京的繁華,從東市逛到西市,走過汴河,望著兩岸垂柳,初塵想起唐代詩人白居易的詩《隋堤柳》。
初塵抬手撩起吹散的青絲,念道:“西至黃河東至淮,綠影一千三百裏,大業末年春暮月,柳色如煙絮如雪。”
“沒想到你竟然也喜歡白老先生的詩?”王瑾瑜一臉詫異,笑了笑,“今日雖已是十六,可月色應該還不錯,要是你願意等到明月當空,還可欣賞一下汴河獨有的夜色,聽聽汴水唱響的夜曲。”
初塵抬頭望望天色,日落西山,晚霞灑在汴河上,波光蕩漾這紅色,也是美景,要是在煮酒一壺……
初塵回頭看著王瑾瑜,她不能回應他的情,但至少可以與他成為藍顏知己,笑道:“可有有酒?!”
“有,我這就帶你去。”
王瑾瑜頓時喜上眉梢,有一處,是絕佳的位置,本是他用來散心之地,每次獨自飲酒望月時,他都回想到她,沒想到今日夢想成真,到叫他心亂如麻,生怕誰會出現,破壞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時候,在汴河的畫舫上,孟玄玨指著河邊上的初塵,驚訝道:“青慕,你看那是弟妹嗎?”
李青慕喝的醉醺醺的,正欲出來,被趙炅拉著,“你以為我的晉王府是說進就進,說走就走的嗎?二哥,你看錯了。”說完,給孟玄玨使了眼色。
“也是,我娘子才不喜歡出門,在邛州府那都是辦完事就回家的。”李青慕咧嘴一笑,“她對我可是情有獨鍾。”
孟玄玨心裏小九九盤算了起來,故作一臉驚訝,“可那女子身邊還有王瑾瑜,他可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今日怎麼就帶女子出門了?”
李青慕一聽這話,酒都醒了幾分,猛地鑽了出了,一看岸邊,初塵滿臉笑容,那笑容他都有大半年沒看到了,鐵拳緊握,癡癡的看著岸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