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汐殷切的盼望著莫晗有著對術法過目不忘的本領,畢竟夏家目前急需足以支撐起夏家地位的希望。
“姑奶奶,我……沒有學會……”莫晗支支吾吾的說道。
“晗仔,你……真的……沒學會?!”夏槿汐不敢相信這個顯現了天類級魂影的家族希望沒有這個能力,夏槿汐接著問“那你看懂了多少?”
“我隻看懂了第一個起勢的動作……好像是叫做恣睢”,莫晗認真回答道,但回想起剛才的經曆,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在夏槿汐剛開始演示這術法時,莫晗和其他剛接觸新奇事物的孩童一般,心裏確實有一點激動,畢竟這是自己目前接觸過的第一種術法。但是隨著夏槿汐的掐訣加快,莫晗心裏不知為何悸動起來,到了最後青光化作的符文成型時,有一種夾雜著土腥味的窒息感覺死死地籠罩在莫晗周圍,使得莫晗不覺的惡心起來,不能集中意識跟隨夏槿汐“學習”這術法,本能的想是逃離這令他厭惡的氣味籠罩範圍。
“就隻有這些嗎?”夏槿汐失望的看著莫晗。要知道隻要是在夏家出生的人都是天生會“恣睢”這一式的,這一式相當於是夏家的基礎式,幾乎所有的初級術法都是建立在這一式上。
而夏家的許多外姓子弟也有其它厲害的天賦,劉閆、劉智二人第一次受百鴻岩石洗禮時雖沒有顯露魂影,但是劉閆顯露出了明察秋毫之天賦,而劉智也有過目不忘、過耳不遺之天賦故,他二人被欽為夏家第一探,在夏家沒有人能夠於打探消息上超過他們。可是,目前莫晗的情況有一點不太妙。
“嗯,就隻有這一點兒,其它的我都沒有看明白”莫晗很是不好意思的回應了夏槿汐的關切。
“真的就……隻有這一點嗎?”夏槿汐露出無法相信的麵色,她覺得顯露出天類級的魂影的莫晗不可能隻有這一點連天資都算不上的“天資”,可事實就是如此,容不得她不相信。
莫晗移了移頭,瞟見躺在地上昏迷的劉閆三人,並關切一旁的夏槿汐的思慮,隻是心裏不由得同情他們,可是又能改變什麼呢?
在黑淵深處,一個的密閉空間內,一群身著黑袍的神秘人,圍在一起仔細地盯著一塊發光的銅鏡,而銅鏡上顯現的正是夏家祖廟內發生的一切!他們悉悉索索的議論著,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人間大事!
為首的是一名滿臉皺紋的老人,佝僂著身體,瘦弱的身軀在這密室中略顯單薄,可是想來其身份應是極高,隻見他說了句“此子如此愚鈍,留著又有何不可?”,眾黑袍男子隻單承了一個“諾”字,便紛紛化作烏鴉從密室鑽出,筆直的插入烏雲深處。
待眾黑袍男子都離開後,那黑袍老人枯黃的雙眼終於又有了些許生氣,可是不久就很快消散了,密室又陷入沉默。良久,密室裏傳開長長的歎息:“我想,我怕是睡著了……”
祖廟內,氣氛有一點暗啞。
而莫晗也不會知道剛才自己的回答對於夏家未來而言,有著怎樣的影響!
“難道真的沒有了嗎?”夏槿汐不信地搖了搖頭,接著又問道:“那你看懂第二式了麼?”
“九妹,不要再詢問小晗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祭司額頭緊鎖,開口道。
夏槿汐見夏衛這般表態,即使對夏家的這個“苗子”有著殷切的希望,想更多的了解他的天賦,也不得不在極度失望中斂去失望的神色,停下追問,但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過她還是幹笑道:“看來,是我急切了,皇城還有事,先行走了,順道處理了這些小嘍囉。”
說罷,夏槿汐就起身離開了祖廟,身後騰空的青綾也卷起劉閆三人人一同離去。
見著夏槿汐帶著劉閆一行人離去的身影,大祭司心裏很是難過,這三個自己很是喜愛的晚輩,為什麼要經曆這樣的事情?天有不公!抹了抹眼角,將自己的淚水隱藏起來,希望那三個孩子平安活下去!
夏槿汐離開後,不知是誰傳出了夏殤族長失蹤的消息,夜色中,一群憨厚、樸實的村民,提著燈籠,朝著祖廟靠近。
天漸漸明亮起來,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祖廟外早已人頭攢動,有上至耄耋之年的老人,也有不足三歲的兒童,他們都圍在祖廟門口,希望知道他們敬愛的族長的下落!希望族長安好!――即使是這族長上任不足五年!
“各位長輩,我哪怕修為再高,我也是你們的後輩,這根,永遠在這兒!”這是夏殤剛踏入聖者修為時對著竹峰父老所說。
“各位,我隨意慣了,今後就不要再叫我族長了,晚輩們就叫我一聲‘夏大爺’,長輩們就呼我小時候的名號就好。”這是夏殤擔任族長所言!
記憶裏,那一句:“夏族竹峰,有我在,就算天塌下來,我給各位頂著!”這是皇城危機夏殤的誓言!
……
眾人腦海裏不斷浮現著以前的畫麵,他們不斷的希望夏殤平安歸來,他們冒著觸犯祖忌的風險,也要知道他們族長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