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三人之間,各自隔著約莫有四五步的距離,聽到了屈明德的話之後,秦旭和左承文卻是各自向著屈明德踏進一步。
“屈兄這話,是什麼意思?”秦旭冷聲道。
“也沒什麼。”屈明德說道:“我隻是想著,這路似乎遠了些,回到城中怕是太晚,客棧早都關門了。”
“那又如何?”左承文說道。
“如何?”屈明德看了一眼左承文,說道:“客棧關門,我可就沒地方睡覺了。既然如此,不如就在這裏賞月,何必趕那麼一段路去城中吹風呢。”
這下子屈明德的心思已經暴露無遺,顯然,他是不準備跟著秦旭還有左承文兩個人一起走了。
雖然說秦旭、左承文二人都深知,屈明德絕不是一個甘願受人擺布的人。前番與自己等人虛與委婉,不過是情勢所迫。
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翻臉的行為,還是讓二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無論是秦旭還是左承文,相對於秦旭來說,都有著更為深厚的背景。
就算現在他們身處密林當中,背景所起到的作用很小,可單武功而言,三人同樣也就是不相上下。屈明德同時得罪兩個人,依仗是什麼?難道就憑著三人之間者脆弱的平衡?
“屈兄,我希望你這隻是在開玩笑。”秦旭對著屈明德說道。
屈明德看了秦旭一眼,右手搭在劍上,說道:“我從來不和外人開玩笑。”
感受到屈明德的決心,秦旭瞳孔一縮,手也按上了自己腰間的長劍。
但是這個時候他還不忙著動手,而是看向了左承文,說道:“左兄,你意下如何?”
左承文緊緊握住手中的長槍,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說實話,跟秦旭還有屈明德兩人行了這一路,左承文感覺比自己平日裏舞了一整天的霸王槍還累。要是往常時候,他早就脫身而走。
可是現在卻不行,因為在大廳中與灰衣人一交手的功夫,他就察覺到了對方肯定是有傷在身。
這樣一聯想,即便他不擅長心機,也有三分懷疑那灰衣人就是梅花盜。
再想到屈明德在大廳中那反常的籠手進袖的動作,左承文有理由相信,屈明德肯定在灰衣人身上種下了手段。
這一個個聯結起來,讓這小霸王即便再不樂意,也不得不緊跟屈明德。
眼下見著屈明德居然想要甩開自己,左承文當然不同意。
不過相對於秦旭,左承文對屈明德的印象還是要好上一些。因為他覺得,屈明德的臉上雖然時常掛著假笑,但至少心底還有些堅持。不像秦旭這個人,滿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太危險也太印象。
因此,在聽到秦旭對自己說的話之後,左承文沒有回答,而是對著屈明德說道:“屈兄,如果隻是賞月,不如你我一起。”
“不了!”對於左承文的最後挽回,屈明德並不領情。他說道:“這種事情,我還是喜歡一個人。對於左兄一路來的照顧,我隻能改日再做回報。”
看到屈明德堅定的拒絕自己,左承文的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