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情況,左承文當然不會認為屈明德是****熏心,把自己昨晚上說過的話給忘了。
心裏麵想了許多,但是這年頭轉動速度飛快,因而在外人看來,隻是這女孩和屈明德把話一說,左承文就不發一言的把他們往後邊帶了過去。
左承文在天南鏢局總舵生活的時間,甚至比在他家裏還長。去個後花園,那自然是輕車熟路。
隻是等他帶著左承文和女孩來到了這地方之後,卻又了一點小小的遲疑。
為什麼?因為出現在他麵前的後花園,和從前的記憶已經是大不相同。非但後花園當中的池子上開滿了荷花,假山怪石,奇花異木也是僅僅有條。
屈明德看著眼前的這些景色,轉過頭打量了一下左承文。而此時,左承文也恰好是轉頭看了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的當中讀出了疑惑。
“咦,這是誰人在打理,還真不錯啊。”女子說道。
“是不錯,林兄你突然來訪,也讓我很是吃驚啊。”左承文答道。
聽他的語氣,誰能想到,這所謂的主人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的後花園變成了這種景色呢。
“額,左世兄,你剛才是在和我說話麼?”林姓女子聽到左承文的話,顯得相當的吃驚。
這明明是一個女子,怎麼左承文卻是口口聲聲的稱呼別人為“林兄”呢。
隻是站在邊上聽他們兩個說話的屈明德,也沒有對左承文的這一稱呼表現出什麼驚訝的模樣。好像,他說的就是天經地義一樣。
那女子看了看左承文,又看了看屈明德,臉上的驚異在一瞬間消散,換上了一種悻悻然的神色。
“怎麼你們兩個就這麼斷定,一定是我?”這女子問道。
“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我實在想不出自己居然會在這麼短的一點兒時間之內,接連遇上這麼多林家人。”左承文說道。
“他其實是猜的。”屈明德心道。當然,這時候他不會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給左承文拆台。
“那麼林兄,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呢?”左承文又問道。
林虎看了兩人一眼,突然笑了。
“隨隨便便打聽女兒家的名字,可不是君子所為。”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稱呼你為林兄好了。”左承文對此根本不做任何糾纏,直接就問道:“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林兄作何解釋?”
“哈,我倒還想問問兩位,既然看出我是女兒身,卻還把我帶向紅樓,又該作何解釋。”
恢複了真身的林虎的這一反問,很有氣勢。對於自己內心的一點兒惡趣味,左承文此刻當然不好明說,因而一時間居然想不來用什麼話來回應對方。
屈明德仰頭看著遮蔽在三人上方的樹葉,臉上一片嚴肅,好像那上麵有什麼值得特別關注的東西一樣。
但其實他的內心卻不是臉上這麼正經,而是想著,左承文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