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刑房內。
這所謂的刑房,早已破爛不堪。世代家族都有刑房一說,刑房是用於那些不聽話的下人亦或是做錯事的下人。在其外,便是用於外來惡人的酷刑。
接連二日,這刑房中時而傳來大罵聲,或是過於用力的喘息聲。
細看刑房第三間房間內,本雜亂的房間,那碩大的刑架被整理幹淨。弄幹淨的也僅是灰塵,凝固的褐色血液,還有新鮮的血液揮灑在刑架上。
這兩日,羅刹日夜被折磨,那行刑之人,有意無意、有去無趣都拿羅刹開刷。
“好小子,如實交代你是如何刺殺我家少爺的!”那行刑人模樣醜陋無比,手持刑具指著滿身是傷的羅刹。
確實是滿身是傷,羅刹上衣被脫去,露出那結實的肌肉。肌膚之上完全被鮮血遮蓋,隔幾寸便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也不知他這幾日如何支撐過來的。
硬是哼也不哼一聲,有時實在忍不住卻是隻從口中發出輕哼。
那行刑人也不得不佩服羅刹的頑強,縱然他行刑人手法不熟練,好幾次過於行刑過頭,弄得羅刹痛暈過去,可羅刹硬是半字不提,任由他拿自己的身體揮霍。
“你真想知道?過來我且告訴你。”羅刹低著腦袋,那滿臉血跡。
雙手被捆在刑架上,饒是他羅刹體力驚人,這般折磨下來也不成人樣。行刑人聞聲,握著刑具側耳將腦袋湊了上去。羅刹等得就是他湊過來。
那左耳離羅刹僅有一寸距離,羅刹張開一口咬上去!
這一咬,刑房內可謂是驚天動地。那行刑人痛的怪叫。羅刹不僅咬實了,這過程中還不斷搖晃腦袋,行刑人一邊利用空餘的手揮打羅刹的腦袋。
另一隻握住刑具的手不斷在羅刹肩頭亂捅!
鮮血又是一陣亂濺!
都說人體最大力量部位,便是那口齒的力量。事實證明了這一點,十秒不到,行刑人痛得哭出聲來,當脫離羅刹的口中時,那右耳幾乎掛著半截在腦袋邊。
“你!你.....!”行刑人握住受傷的耳朵。
鮮血如同泉水,從行刑人指縫中流淌而出,順著手臂滴落在地麵。羅刹的肩頭同樣血肉模糊,卻好似不疼,染血的口齒張嘴大笑。
“哈哈哈,可還想要聽?那隻耳朵湊過來,我且再告訴你。”
行刑人怒火滔天,忍著劇痛兩步跨到那火爐邊,抽出火紅的鐵鏟。那鐵鏟前端通紅,這溫度若是烙在人體身上,這效果可想而知。
“狗賊,你敢咬我,老子燙死你!”
“你就這本事,盡管燙我便是!”
“你....,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話罷,隻見那行刑人,硬是將鐵鏟對準羅刹的胸間就要烙過來。
羅刹眼恨,卻無能為力。當那火辣的痛覺神經傳入大腦後,羅刹甚是能聞到皮肉的焦臭味,那胸間的皮肉刹那間蜷縮、發焦!
這行刑人竟然不將那鐵鏟拿水冷卻,就這般烙上去!
又一次,羅刹感覺雙眼一黑就要昏死過去。這樣烈燙,誰人受得了?
也就在要昏死的頃刻間,那滿臉猙獰的行刑人,赫然鬆開手中的鐵鏟,鐵鏟落地,行刑人退後四五步,那臉色淪為疑惑。
就在先前那一秒,行刑人清楚感覺到,炙熱的鐵鏟上,一股刺骨的涼意從手心蔓延到肩頭,速度之快,眨眼便使他手臂如觸電般驅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