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呀!為何不打?”
“嘿,這都好半響了,還不動手!”
“萱靈,出手啊!”
場外的弟子,先是激情澎湃,但等候半響之後,比賽區域內的羅刹與萱靈,亦是沒動身半步,搞得這群看戲的弟子,一個個失去了興致。
賽區內,那站立在一旁的判官,也是目瞪口呆。
這判官好歹也是中古判官,不說主持過上百場比武,好歹也有數十回,各形各色的比武者皆是見過不少。
有上來就開罵的,也有二話不說,還不等他主持完畢,就開始動手的。
但今日,卻遇到不動手的!
說是試探,也該試探夠了,已過去足足半個時辰,兩人依舊不動。
沒時間限製,正也合了羅刹的道。
殺意至眼神中迸發,盯著萱靈散發出逼人的氣勢,弄得這萱靈攻也不成,退也不可。
“你兩....”
“退開!”
判官踏前一步,剛要詢問為何,不料萱靈抬手便將判官給推開來。
萱靈同樣死盯羅刹,她是殺過人,還是在孩童時,為報家仇殺過不少人,甚是還有無辜之人,也曾死在她手中。所謂殺意,她自然知曉不少。
但今日,在望向羅刹眼神後,她畏懼了。
真心畏懼了,曾時的萱靈,為報家仇將生死拋之於腦後,隻為報家仇!那時...無所畏懼。
所謂殺意,並非是殺過多少人而產生的氣息,而是無時無刻在死亡邊緣徘徊之人,才能曆練而出的氣息。
而如今的萱靈,已習慣清風苑內的安日,忘卻了曾時生活在掙紮之中的本能。
再則,萱靈與羅刹相比,當真是雲泥之別。
一人乃是家仇所致,不得不求生。另一人,而是自幼起,記事開始的那一刻,便已經在死亡中打滾,無時無刻不與命運做著鬥爭。
被羅刹的眼神的嚇到,也是自然。
“萱靈,出手啊!愣著幹嘛!”賽區外的方師太眼急,站起身來一聲大吼。
萱靈從畏懼中回神,但還是猶豫不決。賽區外的南風苑女弟子,皆是為萱靈感到擔心,沒見過羅刹出手的弟子,自然也聽聞了他的臭名。
師令不敢違,萱靈隻得邁出一小步。
這一步踏出後,羅刹竟跟隨往前邁出一步,萱靈本邁出的腳,又縮了回去。
“當真還要與我過招?”羅刹殺氣凜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羅刹開口,簡單一語。也因這一語讓那萱靈徹底愣住。望著羅刹的眼神也隨之浮現一絲柔弱。
“認輸吧!賽場外,方可尋我報仇,在賽場內你已經亂了心境亂了方寸,此時的你我隻需一招便能讓你倒下,我出手從不留活口!”
“不許威脅對手!”
判官聽聞羅刹的話語後,大驚開口。不料羅刹回轉過來的眼神,同樣嚇得這判官也是一身冷汗。
看似如此年輕的弟子,竟能所發出如此可怕的殺氣。
微弱的聲色,至萱靈口中而出,轉過身軀,直徑走出那比賽區域,“我敗了!”三個字並不洪亮,但卻灌入每個人的耳朵之中。
靜...
場裏場外,靜的落針可聞。
僅此一刹,又響起震耳欲聾的咒罵聲與歎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