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天站立片刻,遠處青影閃動,葉歡回到自家小院。
“他走了?”
“是。”葉驚天說:“騎馬而去。”
“我帶你,我們走,此去雲玄,就算騎馬,少則七八日,多則十日,等他到時,此戰隻怕是早已落下帷幕。”葉歡說著,上前就要抓葉驚天的手臂。
葉驚天搖頭道:“你錯了,此次他應該會在我們之前到達雲玄宗。”
葉歡皺眉:“為什麼?”
“葉歡,我知你心急如焚,但此次目的,不是殺人,而是救人,你三日前吸取的那麼多他人鬥氣,必須在趕去雲玄之前轉化成自己的鬥氣,這裏麵情況可比上次複雜得多;這一次,你需要借助這些鬥氣衝破鬥者境、鬥師境兩大境界,雖然有九玄凝血為你保駕護航,但這並不代表沒有風險。”
葉歡心中著急不已:“如此說來,父母兄妹,隻怕又要多受幾日苦楚!”說著他緊握拳頭,朝天空一揮,嘴裏發出一聲不甘的低聲嘶吼。
葉驚天輕聲道:“救人不比殺人,除了勇武,還需策略,就這麼衝上去送死,最後既救不出人,還白白送命,這不是你我的風格。”
葉歡點頭:“不錯,我不現身,聶懷遠就算要殺我,也不會先動我父母兄妹,不行,我得先去把表哥追回來……”說著,葉歡正待飛身而起時,卻被葉驚天一把拉住。
對葉歡搖頭,葉驚天說:“葉歡,我問你,你就吸完這些鬥氣,最多隻能升至大鬥師境,麵對鬥王?你可有勝算?”
葉歡道:“十死無生!”
“既然如此,陳若離雖為凡人,與你這十死無生之局,又有什麼區別?”葉驚天說著,仰頭望天道:“你姓葉,我姓葉,陳若離雖姓陳,卻也是你我一家人,我們這家人,有屬於我們的尊嚴,屬於我們的驕傲,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麼?在鬥聖宮,我是鬥聖,在天都大陸上,我依然是鬥聖,生一起生,死一起死,寧可站著死,不能跪著生!陳若離赴死,與你去赴死,均是為救親人,你何必阻攔?”
葉歡看著葉驚天,痛苦的搖著頭:“此禍,由我一人所起,卻讓……”
葉歡話未說完,葉驚天扶著他肩膀:“什麼是家人?家人是可以為彼此生,為彼此死,在家裏,不分彼此,不分你我,生同屋,死同穴。”
葉歡痛苦的抱著頭,淚流滿麵。
葉驚天說:“去村裏借兩匹馬,在馬上,你一樣可以修煉,這樣興許能追上陳若離。”
……
雲玄宗,雲玄大殿內。
聶懷遠端坐在宗主寬椅之上,莫亦空站立在旁;兩人身邊,一塊一人高矮的玉璧,上麵一個藍色光點不停的移動著。
大殿內七八根玉柱聳立,支撐著整座金碧輝煌的大殿。
其中有四根玉柱上,小臂粗的麻繩捆著四個人。
一名五十多歲的老漢,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嫗,還有一名不停咳嗽的青年和一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此時四人身上,血痕條條,嘴唇幹裂,麵色蒼白。
四人正是葉歡的父母兄妹:葉東來,陳碧蓮,葉寬、葉雨。
“老聶,你如此做法,乃是與那葉歡結下了潑天大仇,若這一次他僥幸逃脫,隻怕……”莫亦空黑衣連黑帽,整個人透露著陰森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