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葵三人又走地道回到了胭脂山。
映入眼簾的盡是大火後的滿目瘡痍,烏煙殘跡。
幾個弟兄默默地在火災現場翻找著什麼,都是一臉的悲戚。
光頭第一時間衝進他被燒塌了的屋子,翻找他的肚兜。
兄弟們見寧小葵回來了,齊都圍攏來,叫道:“老大,老大,山寨都燒沒了,怎麼辦?”
有的人甚至都哭開了。
看著這場景寧小葵也心酸,想想是不是該跑回去,真把那帥哥給奸了?
“沒事,兄弟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山頭被毀了,想辦法重建就是了,隻要大家夥好好的就行!”她寬慰大家道。
“可是老大,我們今晚住哪啊?”一個兄弟問我。
“對啊對啊,以後我們吃什麼啊?”
“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著兄弟們,現在我們搭個簡易的棚子,今晚先住下,明天我帶著兄弟們去找財路。”寧小葵拍著胸脯義不容辭道。
既然他們都當自己是老大,那她就有責任帶領他們走出困境。哪個朝代沒有貪官汙吏和為富不仁的商人,劫它幾個不就什麼都有了。
“嗚嗚……”正說著,光頭房裏傳來痛哭聲。她示意兄弟們去忙,然後朝光頭房裏走去。
才到門口,就見妖孽坐在一根未被燒毀了的木頭上,眉開眼笑地正撿著手心裏被燒爆開的鴿子肉吃。
“他幹嘛?”寧小葵問。
“他的鴛鴦燒沒了。”妖孽揚了揚眉頭都沒抬,依然吃他的鴿子。
“啥?”寧小葵正想問隻聽得裏麵又是一聲哭喊,“我的肚兜兜……嗚嗚……我的定情物……嗚嗚……”
又好氣又好笑進去一看,光頭正坐地上捧著被燒毀了的肚兜哭泣,湊近一看,那是一幅蘇繡,繡的是的鴛鴦戲水,鴛鴦已被燒沒了,留了個黑洞,隻剩下一支荷葉孤零零地黑水中搖曳。
“別哭啦,趕明兒給你買一個就是了。”寧小葵拍了拍他肩膀,在他身旁坐下來。
“老大,你不知道,這是宜春院裏的紅玉送我的定情物,是她貼身穿過的。我珍藏了兩年,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看,嗚嗚……可今天就這麼燒沒了……”
“哦,這有什麼呀,你替她贖身不就行了,佳人在身邊陪伴比那什麼肚兜兜勝過百倍吧。”
“我一直想替她贖身來著,可一直沒湊夠錢……”說到痛處,光頭越發放聲痛哭。
“得,不就是贖身嗎,包在我身上。”寧小葵又一拍胸脯大聲道。
“真的嗎,老大?嗚嗚……老大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我感謝你八輩祖宗……”光頭感激涕零一把抱住了她,把鼻涕眼淚都蹭她身上了。
靠,惡心死了,寧小葵想吐,可又不能推開他。
“大王,今晚喝鴿子湯怎麼樣,我剛抓了隻鴿子。”妖孽抱了隻鴿子興衝衝跑進來。一見這情景,上來就是一腳,“奶奶的,我的大王是你想抱就抱的嗎?”
光頭嘿嘿笑著鬆開寧小葵,因為心情愉悅也不跟他計較了。一看妖孽手裏的鴿子,一驚,一把搶了過來。
“喂,是我抓到的,你不要搶我的。”
“這是隻信鴿,奶奶的,差點被你誤了大事。”光頭邊罵邊取下信鴿腳上的信,“老大,月家來信了。”
月家來信,月信,大姨媽啊。寧小葵被動地接過,展開信,上麵寫著一行字:速回,老爺不日述職回京。
寧小葵一愣了,暗忖:看不懂了,自己和光頭他們不是山賊嗎,哪裏來的老爺,什麼回京述職,不過看起來這個月家定是個官宦人家。
雖不明白卻不能露聲色,寧小葵把信交給了光頭。妖孽也湊過來看。
光頭一看,一蹦三尺高,“老大,天無絕人之路啊,你父親要回京那說明你可以回家了,他們再也不敢把你趕出府了。”
蝦米?她父親?難道這胭脂山的女大王是官宦小姐出身,可是既然官宦怎麼做了山賊?又怎麼被人趕出府呢?
“老大,你怎麼不高興啊?”
“我不回去,官宦之家規矩多,做山賊多自由。”寧小葵仔細斟酌著說話,現在必須維係好她的身份,這是她能在這穿越的空間裏好好生活下去的基礎條件。
“可是老大,現在山寨燒了,一百多張嘴等著吃飯呢,你不替自己想也得替弟兄們想啊,再說老大答應替我給紅玉贖身,現在這個樣子能有錢贖嗎?”
“我回家就有錢了嗎?”
“鎮遠將軍家金山銀山啊,拔根汗毛比我這腰還粗。”
汗,那當初那女大王做什麼山賊咯,寧小葵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