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姿在急速中落入一個緩衝,妖孽迷離妖嬈的眼神如電般直射向她,然後隨著腰部的扭動,他貼近她,一個漂亮動作後單膝跪地,雙手如做捧花狀,那蝴蝶便如花團錦簇在他手中,美得靜謐卻又張揚。
寧小葵情不自禁伸手指去觸碰,轟地一下,蝴蝶四下飛逃。就在她沮喪之時,妖孽握住她的手然後攤開,一隻斑斕的蝴蝶便輕輕落地她的掌心,翅膀輕張,纖細的觸角柔綿無力,煞是惹人愛憐。
寧小葵小心翼翼輕觸這小東西,心中愛憐至極。
“為什麼這麼喜歡蝴蝶?”耳邊熱氣燙膚,濕濕一語。
“你知道梁祝化蝶的故事嗎?”
他搖頭。
於是寧小葵跟他娓娓道來,末了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喜歡蝴蝶,因為它是愛情的象征。隻是太過淒美了,但不就是因為淒美才讓人牽腸掛肚的嗎?”
他忽然懶懶地笑起來,“這個故事一點也不美。”
“怎麼不美了?”寧小葵不服氣道。
“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喜歡的東西,當想盡辦法用盡手段得到,哪怕殺神,哪怕弑佛,抑或是與全世界作對,粉身碎骨也不怕,而不是可笑地得相思病死掉。所以梁山伯是個蠢蛋,我不喜歡這個故事。”
“你這是強詞奪理。”
他笑了笑道:“幹嘛為這勞什子的故事勞神,我今天是讓你開心的,走,咱們喝酒去。”
夜幕降臨,月色溶溶,幕天席地的花海在靜謐的月光下搖曳生姿,寧小葵與妖孽坐在溫泉邊,濯腳飲酒,煞是逍遙。
良辰美景,玉人美酒,二人拋開萬丈紅塵開懷暢飲。
雙方喝到爛醉,大發酒瘋。
他跳舞唱戲,脫衣挑逗,百媚叢生。
寧小葵則是抽風大跳小蘋果。
最後兩人滾做一堆,化作兩灘爛泥。
在迷迷糊糊時,寧小葵忽然想起今夜是小侯爺的洞房花燭夜,不知他是怎生度過的?
想到這,她吃吃地笑了起來。
“你又笑什麼?”妖孽醉笑著如蛇般纏上來,聲線低醇魅撩。
“今是某人的洞房花燭夜呢……”
“你是不是後悔了,這春宵一刻的本該是你呢……”妖孽膩聲道。
“春宵一刻,屁,我要是嫁他,一架打到天亮。”
妖孽低低地笑了起來,身子悄然壓上來,灼熱的呼吸拂上寧小葵的頸脖,曖昧又撩人,“你也許不知,有人將男女之事也稱妖精打架。”
“滾!”寧小葵臉一燙,瞬間意識到這樣下去要出事,可不,孤男寡女喝多了滾在一起能有好事嗎?
起手推他,卻發現手腳無力竟推之不動。
妖孽的唇卻又落下來,滾燙如同沙漠中的沙粒。
她一偏頭,他的吻燙燙地擦過臉頰落空。
他抬起頭,黑暗中眸子裏有種受傷的委屈,“為什麼總是拒絕?”
寧小葵認真地看著他,輕輕而堅定地道:“我們還沒有到這種程度。”
“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
“等我喜歡上你。”她咬唇道。
他的眸瞬間黯淡了一下,突然又吃吃笑了,“這麼說你決定要喜歡我而不喜歡別人了。”
呃……這是什麼邏輯。
“能不能今天就喜歡我。”夜色中妖孽的眸子如狸貓般閃著光,俱是性誘的曖昧。
“不能。”寧小葵盯著斬釘截鐵道,此時一定要坐懷不亂,否則必出大事。
“那麼明天呢?”他繼續問。
“也不可能。”
“那要到什麼時候?”他有些慘兮兮道,下一秒忽然眼睛一亮道:“難不成等我長了胡子?”
寧小葵撲哧一聲樂了。
“慘了,我要長不出胡子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他泄氣極了。
“你長不出胡子那是你臉皮厚。”寧小葵啐了他一口,推開他。
他泄氣地滾到一邊,撅起了嘴。
就在這時,天際一道流星劃過。
“流星!”妖孽興奮喊出,趕忙閉眼許願。
“你許了什麼願?”
“許你明天就喜歡我。”他眨著眼撒嬌道。
“你的願不可能實現。”寧小葵一本正經道。
“為什麼?”
“因為我剛才許的願是你長不出胡子來。”說完,她樂得冒泡。
他氣得來嗬她癢,她大笑著一腳把他踢翻,跳起來就跑。
“我叫你跑。”他從身後追來。
她喝多了腳軟一個趔趄,從一個小陡坡上骨碌碌滾下來。
他見此笑得前俯後仰,然後在地上打滾。
她氣得扯了一大片花瓣團成一團朝他臉上扔去,他扭臉躲過,卻拿起花瓣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