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章 身死(1 / 2)

“救誰?他嗎?”小侯爺笑得猙獰,方才還卿卿我我,若不是他撞見,說不定就白晝宣淫了,現在說什麼中毒了,當他是瞎子嗎,還是就是拿他當猴耍?!

“是。”

小侯爺笑意如刀,譏誚如劍,“莫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地獄之花乃天下至毒之藥,沾一點便死!”

“我不信!”寧小葵嘶聲道。

小侯爺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眸子裏已是淒涼的決絕,道:“月離華,過往一切種種我再不與你計較。隻要交出地獄之花,我放你自由,任你高飛,憑你雙宿,我們老死不再相見!”

“不!”寧小葵斷然拒絕,“我不給你!”

地獄之花是她全部的希望,哪怕這希望是萬分之一她都必須一試。

“月離華,你真的要逼我殺你嗎?!”小侯爺嘶吼。

地獄之花乃是姬家幾代人的心血,它承載著紅蓼國的未來,承載著先祖的霸業宏圖。如今國家風雪飄搖,幹戈四起,維靠鬼冥聖宮來重振國祚,而要進聖宮地獄之花必不可少,這樣的寶貝豈能落入如大祭司般狼子野心之流。

姬家人從小便被灌輸花在人在花亡人亡的思想,看著父親釜底抽薪家園一夜間化為灰燼的悲壯,大祭司步步進逼的囂張,父親齊腕而斷的痛苦,家庭責任感重如泰山般壓來,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奪回地獄之花,成了他今日壯士斷腕般的決絕。

“來吧!”

寧小葵永遠是個行動主義者,事情無可改變,拚死一戰在所難免,那與其在那嘰歪,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拳風已經綿軟,腳下已經打飄,但寧小葵依然鉚著死勁拚命。沒幾招便被小侯爺抓了破綻打飛出去。寧小葵在地上掙紮翻滾,卻以驚人的毅力再次站起,嘶叫一聲,又衝了上來。

小侯爺咬牙又把她打趴下,寧小葵跌下掙紮著又起來,結果又被打趴。寧小葵再起,又再摔,再起,再摔,像無數次重放的慢鏡頭。

小侯爺看著她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又狼狽而起,一次次嚎叫著衝上來,心口疼痛窒息地如倒翻了一口沸騰的油鍋,連靈魂都滾燙在顫栗。

到底因為什麼,讓這個女人,迸發出如此令人震撼的力量,像隻護犢的母獸,喘息,翻滾,流淚,流血……

他不想傷她,可不得不傷她,啊——他揚天嘶吼,在她最後一次衝上來時,他幾乎是流著淚將她整個舉起,然後狠狠砸在地上。

求你,不想再打了,就這樣,結束吧!

天旋地轉的一砸,寧小葵骨頭幾欲散架,意識瞬間混沌。

“啊——”妖孽一聲錐心泣血的哀鳴瘮人入髓,也掙紮著撲向他。小侯爺劈麵一掌將他打翻在地。

已無暇顧及為何妖孽不堪一擊,喘息著,顫栗著,小侯爺艱難地一步一步,腳下仿若千斤重,每一步都似在重新組裝起煎熬苦痛中破碎的靈魂。

他半跪在依然還想掙紮著起來的寧小葵麵前,看著那張汙穢血淚卻依然堅毅的臉,支離破碎地發音,“把花——給我……”

寧小葵喘息著靠樹掙紮著坐起,眉稍邪挑,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媚態,不知死活地,她低啞嘶笑起來,抬手,無力地指指自己的胸口,“花就在這,你來拿呀……”

順著她的手指,他看向她的胸口,忽然心跳如鼓,渾身一陣輕顫。

一次次衝上來,一次次被打倒,衣衫已破,領口已散,汗水淚水浸泡,如水波般流暢的曲線早已畢露。輕盈小巧的胸,纖細柔軟的腰身,挺拔修長的雙腿,一線兒令人心跳的弧度。

而花便在這散開的衣襟內,與沒穿內衣的胸膛赤裸相貼,隨著急促的呼吸同起同伏,誘惑致命,引人沉溺。

這個惡毒的女人,這個無恥****的女人,她這輩子是不是吃定他了,知道他不敢什麼,知道他害怕什麼,知道他有些事情絕不會不要臉地去做,她就折磨他,她就戲耍他,甚或挑逗他。

憑什麼就這樣被她拿捏住了七寸,憑什麼她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戲弄他,憑什麼她可以如此無恥無臉無情無義地攪亂他的人生,憑什麼?!

小侯爺喘息如老舊的風箱拉出的熱風,呼哧呼哧,滾燙而沉重,他死死握緊了拳頭,指節發白,眼珠發紅,臉色卻白無人色,他咬牙切齒,太陽穴青筋直暴。以為他不敢嗎,他偏敢,以為他不會,他偏做!

小侯爺伸出,寧小葵沒動,眼眸卻越來越冷。仿佛是一個世紀那麼久遠,手準確無誤地觸碰到了寧小葵起伏的****。指尖倏然滾燙,那是通過薄薄衣衫下的皮膚感受到的寧小葵熱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