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我下來。”寧小葵老腰不能動,隻得用雙拳砸他的背,尼瑪,姬嵐衣你就會這一招嗎?
小侯爺置若罔聞,扛著繼續走。
“姬嵐衣,你再不放我下來,我讓你繼續裸奔你信不信?”寧小葵威脅著果斷開始撕扯小侯爺身上的油布。
小侯爺哼了一聲,忽然擺貨物似的將她碼在一塊大石頭上,然後眼睛發著幽藍的光,將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你,你看什麼?”寧小葵被他瞧得發毛,道。
“我忽然覺著我們倒是可以換件衣服穿。”小侯爺淡淡道。
“你,你敢。”寧小葵身子一抖,下意識地抓緊衣領。外套內她可隻穿了貼身的小衣衣。
小侯爺白牙森森一笑:“我如何不敢。反正我也給你看光了,反正我們是一場遊戲,我何必再顧忌什麼。”
擦,果然男人是世上最無恥的生物,而且越是表麵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心裏越是陰暗,越是男盜女娼。
“警告你啊,你敢碰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寧小葵色厲內荏道。
“你現在半身不遂,我怕你什麼?”小侯爺道。
“你……”寧小葵氣得直翻白眼,“你個流氓……”
小侯爺搖了搖頭,故作一臉真誠道:“我不是流氓,我隻是想跟你換件衣服……”
說著手便伸了過來。
寧小葵雙手抱頭尖叫,“救命啊,姬嵐衣耍流氓了——”
頭頂上嗤的一聲,某人譏誚一哂,“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姬嵐衣,你******混蛋……”寧小葵老沒麵子了,怒不可遏地罵。
小侯爺勾唇一笑,似乎心情很爽,啪嘰又把她甩肩上。
寧小葵恨得咬牙切齒,卻也不敢造次,隻在小侯爺背後麵呸呸吐口水。
見她乖了,小侯爺頭一次這般揚眉吐氣,神清氣爽過。
經過長期不懈的鬥爭,他已總結出對付這女人的不二方法。那就是比她還不要臉,比她在精神上身體上還強大。什麼委屈求全,做小伏低,真情感動,通通全是無狗屁。
肩上的人兒越來越綿軟死沉,直到他聽到勻稱的呼吸時,他知道,這折騰了一天的死丫頭終於睡著了。
小侯爺深深吸了一口氣,心內忽而柔軟,這就是這個女人的強項,無論白天經曆了多少難以承受的事,隻要夜幕降臨,她的生物鍾絲毫不受影響地準時開啟了睡眠狀態。
這樣的女人看似沒心沒肺,實則內心強大到可以容納一切,那生命力仿佛荒原上的雜草,洶湧滋長,生生不息。
扛著睡得呼呼的寧小葵往北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小侯爺來到一條大河邊。小侯爺知道這河名叫湄水河,在紅蓼國地理上是一條數一數二的大河了,方圓幾百裏百姓的生活用水都來自這條河,算是孕育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母親河了。
月色寂寂,河水湯湯,幾戶漁民簡陋的房屋零星靜臥,幾條舴艋小舟在渡頭輕輕蕩漾,一切安靜而閑逸。
要去往北邊,必須經過這條河,而若能搞條船,順流而下,可省卻很多路程。
小侯爺想著能否租條船,走近一戶房屋敲門,卻敲了半天也無人應答。退出來時發現門前掛曬的漁網上搭著一套男人的衣衫,顯然是白天晾了忘記收了,不由得心中一動。
輕輕將寧小葵放下,摸了摸她兜內,僅剩的幾個銅錢叮叮作響,不由得肉痛至極,這死丫頭錢不當錢花,一下天女散花基本上把他賣擁抱的錢都扔了,接下來的日子又得喝西北風了。唉,從來不知道,賺錢有這般難那!
將銅錢輕放在網中,小侯爺躲在陰暗處,做賊一樣,邊瞄著寧小葵,邊迅速穿衣。
“嘻嘻,給我抱抱……”驀地,一聲帶笑的囈語在夜色裏驚兀傳來,緊繃著神經正在穿褲子的小侯爺嚇得差點一個打跌,急忙捂住重點驚慌失措看向地上的寧小葵,隻見寧小葵咕嘟翻了個身,又夢語道:“給我親親,球球……”
原來是說夢話,差點嚇尿了。
小侯爺趕緊係好褲子。穿好了久違的衣衫,安全指數直線上升,小侯爺長舒了口氣,瀟灑一彈衣衫,感覺做男人的尊嚴與風度瞬間又回來了。
“嘻嘻,嘴巴好甜……吃糖了……”睡夢中的寧小葵邊說邊嘿嘿憨笑起來。
小侯爺耳朵立即豎起來,她剛剛說什麼?抱抱親親,嘴巴甜?他的臉立即拉了下來,這死女人做春夢又夢見了哪個男人了?
“哥哥,哥哥,……我想你了……”一疊聲的昵稱,甜膩賣癡的那種語調,小侯爺的心跳了下,原來這女人撒起嬌來,嬌憨可人得緊。隻是這哥哥叫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