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麼你了,好像討厭程度又上升了嘛!”馬寧嘿笑道。
“閉上你的嘴!”寧小葵懶得理他,繼續走。
才走了一兩百米就覺渾身酸疼得無力,腳下發飄。
馬寧打了個呼哨,原來給大祭司坐的軟轎立即上前來。
“坐上吧。”馬寧笑得討嫌。
寧小葵老實不客氣爬了上去,四肢躺靠下來,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身體每一個零件都歸位在了它應有的位置,不禁感歎,還是回來好啊。
“我還得等大祭司,就不陪你回宮了。”馬寧說著吩咐兵士起轎。
太後寢宮。
“不要……大祭司,大祭司……”以手支頤假寐的太後從夢魘中倏然驚醒。
“太後……”有侍女上前輕聲呼喚。
“唔……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太後懨懨而問。
“還有漏壺一刻,天就要放亮了。”侍女答道。
太後惶急起身,“還沒有大祭司的消息嗎?”
“回太後,沒有。”
太後麵色發白,嘶聲道:“馬寧呢,哀家要見馬寧,給哀家召馬寧進宮!”
一身狼狽汗漬滿身的馬寧跪在大殿上引咎自請有罪。
太後聽得尋找一夜未得大祭司消息,而姬寧二人倒平安回來,不由得勃然大怒。
抓起香爐狠狠擲於馬寧身上,太後大叫,“擺駕神女殿。”
疲憊的寧小葵很快在軟轎中睡著了,等她醒過來很有眼福的看到了一張新鮮的帥哥的臉,阿乙。
“醒了?”阿乙眯眼,笑得豔陽迷離。
“啊——”一個哈欠,寧小葵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睡得好舒服,唔,窗外天都亮了。
“說說吧,你的臉怎麼回事?”阿乙笑得一臉促狹。
寧小葵捏了把臉,歎了口氣,“說來話長。唔,我渾身發餿了,能不能先洗個澡告訴你。”
“嗯,快去快去,說實話,我早惡心半天了。”阿乙扇著鼻子,嫌惡道。
“嘿嘿,那行,來,保鏢,搭把手,姐下床洗澡去……”
阿乙臉一掛,立即一跳退後三尺,一旁的流蓮嬉笑著趕緊來伺候。
進得浴室,在放簾子的一瞬間,寧小葵忽然轉首,問道:“有個孩子送宮裏來了嗎?”
“你,你有孩子了?”阿乙大跌眼鏡。
寧小葵瞪了他一眼。
“主子,沒見什麼孩子啊?”流蓮道。
“哦,也許還沒送來。”寧小葵打了個哈欠,放下簾子。
“你主子有私生子?”阿乙碰了碰流蓮,挑眉很八卦問道。
“呸,你少說沒影的話。”流蓮啐了一口,拿了套衣服送了進去。
阿乙勾勾唇,也不以為意,搖著扇子,閑步去了院子,打算去給他新種的一株植物澆水,突然有人一臉冒汗著衝進來,差點與他撞個滿懷。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望了對方一眼,那人下巴一抬,雙眸中一股淩駕於人的傲氣,“你不像太監,你是誰?”
阿乙啪地一收折扇,上上下下打量了對方一眼,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你又是誰?”
“朕是紅蓼國的皇帝。”那人背手,趾高氣昂道。
“哦,皇上?在下神女大人護衛阿乙,見過皇上了。”阿乙挑眉,象征性地拱拱手。
區區護衛居然如此**炸,小皇帝怒瞪,“一個小小的護衛,見到朕為何不下跪?”
阿乙淡淡地撫了一下眉,“不好意思,我膝蓋受傷了,跪不得。”
“是嗎,那就讓朕瞧瞧你的傷唄,是不是真就傷得跪不得了。來人,給朕拿下這個目無主子的狗奴才!”
小皇帝一向唯我獨尊慣了,大祭司見了他也得禮讓三分,今兒居然被一個小小的護衛衝撞了,那真是氣歪心肝肺。
一聲令下,卻無人響應。小皇帝朝後一看,臉色尷尬,他聽說失蹤一天兩夜的寧小葵回來了,心急火燎地趕來看她,根本就未帶一個侍衛過來。
“外麵在吵什麼呀,洗個澡也讓人不舒坦。”踢踢踏踏,寧小葵套著一襲寬大白袍,光著小腿,赤腳穿著木屐就出來了,手裏還捧著瓷碗,一碗冰酪顏色鮮麗。
“你,你的臉……”小皇帝一下閃了舌頭。
“哦,皇上呀。喲,瞧您一頭的汗!”對於別人看到她的臉驚怪的表情寧小葵直接免疫了,嬉笑著端著碗就過來了。
“嗬嗬,算你有口福,流蓮剛做的一碗冰酪,來,嚐嚐鮮。”舀起一調羹,親昵地就喂了過來。
“朕不吃。”小皇帝賭氣扭頭,“你屋裏的侍衛好大的架子,見了朕都不用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