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頓豬肉全宴還是沒有吃成,元辰寒鈺先讓閑夕送樓蘭姒晴回府了,自己則是去了一醉閣去見了那個閑夕口中的葉公子,對此樓蘭姒晴沒有半分的異議,她現在也不過是居人籬下而已,有什麼立場呢,但是這種日子不會持續太久的。
一醉閣是鹿遲國最豪華最奢侈消費最大的酒樓,不僅建立在鹿遲國最熱鬧的街道上,而且還位於黃金地段,人流量每天都多。
一樓是給那些普通世家的公子千金們的,二樓是雅間,則是開放給王公貴族們,但都得先提前預定,不然來了就沒了位置,也不好大吵大鬧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三樓則是屬於私人空間,不外放,除了這間酒樓的主人還未有人有那個榮幸上去過,硬闖自然是不可能的,因為隻要懂武功的人都會發現那隱匿在暗處的若有若無的氣息。
除非是真的不要命的硬闖上去,然後被捏碎了全身骨頭從三樓扔下去,是死是活全看老天爺的意思。
此刻一間二樓雅間中,翠屏雕花,深紅色的案幾靜靜的擺放在雅間中的一角,上麵端放著四角銅爐,正在燃燒著冰片,徐徐煙霧充滿了雅間中,清新淡雅的味道讓人精神一振。
元辰寒鈺一身紫色華麗袍子加在身,縱使是在坐在輪椅上,那衣物上也無半分的褶皺,兩隻玉白的雙手靜靜的交握在雙腿上,臉上的麵具泛著冷硬的光芒,狹長總是泛著寒芒的眼眸現在更像是一彎深不見底的寒潭往外釋放著冷氣,偏淡的唇色微抿著,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很是不好,但是卻未表現出分毫,任由著對麵聒噪的男人繼續說著,而心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等到對麵的葉聖澤說完一大堆話感到口渴停下給自己倒了一杯微涼的茶水之後,才發現對麵的男人早已經走神不知到了哪裏,讓葉聖澤一陣委屈和微惱,語氣酸溜溜的說道:“我說阿鈺啊,你這才新婚第一天,這才離開新娘子多長時間啊,都開始這樣想了,而我大老遠趕回來說了半天最後茶水錢還是我自己掏的,你的王府不會窮到這種地步了吧,而且,”
葉聖澤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茶水伸長了脖子靠近了對麵連茶水看也不看一眼的元辰寒鈺,漆黑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轉動著,像極了一隻滿肚子壞水的狐狸,“那個樓蘭大小姐無惡不作,刁蠻任性,胸無點墨,遇到不順心的事就會拿下人發脾氣,而且據說還挺花癡的,我還以為你會抗旨不遵不會娶她呢,沒想到啊沒想到,一株好好的牡丹花被一頭豬給拱了,可惜可惜,要不是你不好那一口,小爺說不定會娶了…”
最後的那一個你字硬是在元辰寒鈺掃射過來的冰涼視線下收了回去,抓了抓後腦勺,訕笑著坐回去了,爾後便難得的聽見了元辰寒鈺開口說話,可是整句聽完之後葉聖澤想哭的心都有了,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