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姒晴眼眸沉靜無痕的看著那些人在忙碌著,旁邊元辰寒鈺不知在和閑夕和管家說著什麼,由於臉上的麵具遮擋住了他的臉,讓樓蘭姒晴看不清楚他的神情,隻能從他的眼睛中和身上那微妙的氣息中捕捉元辰寒鈺的心情,對於別人來說可謂是困難之際,可是對於心理學專家樓蘭姒晴來說是一件簡單的事。
等到日上竿頭的時候,元辰寒鈺終於交代好了事情,轉動著輪椅來到了樓蘭姒晴的身邊,看著她眼窩下方那淡淡的黛色,有些心疼地抬手摸了摸,樓蘭姒晴隻是覺得元辰寒鈺得手指很冰涼,其餘的沒有任何的不良反應了,“不要太累了。”
樓蘭姒晴搖搖頭,看向了那些綁上了大紅色綢布的箱子,“這是什麼?”
元辰寒鈺看也不看一眼道:“回門備好的回禮。”
樓蘭姒晴黛眉一挑,“這麼多?”真是便宜他們了,想著第一眼睜開時看到的便是自己父親眼眸中掩飾不住的厭惡時,樓蘭姒晴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清冷的光輝,但她很快便掩了去,“其實,我們兩個人去一趟就好了,至於這些東西,他們不配。”雖然樓蘭姒晴的嫁妝排成了一條長龍,那也是樓蘭秋酷愛門麵,顯得他對這個女兒多麼的疼愛而已,她才不會讓自己口袋中的東西流落出去呢。
元辰寒鈺先是一怔,隨即一笑,“你就不怕落人笑柄?這樣做的話會被別人戳脊梁骨的。”雖然他不怕,但是他還是要為她考慮考慮。
雖然她是特別的存在,但也不準她不會把那些人的的話放在心上,他不想看著她難過的模樣。
樓蘭姒晴楞了一下,“反正早已經落人笑柄了,再多一點也無所謂,還是說你怕了?”樓蘭姒晴是典型的沒心沒肺,別人想要戳她的脊梁骨,就隨他們好了,她又不會多一塊肉或者少一塊肉的。
元辰寒鈺沒有想到樓蘭姒晴,不,應該說這番話在他意料之中的,所以麵上也無絲毫的驚訝,揮手要那些正在忙碌的小廝們停下了手中的活,“都下去吧,管家準備馬車,我和姒晴去丞相府就可以了。”
站在旁邊的管家顯示為難了一下,在接收到元辰寒鈺投過來的涼薄寒光時,身子一顫,恭敬的朝著兩人躬了躬身就退下去了。
等到廳中的人隻剩下閑夕,樓蘭姒晴和元辰寒鈺三人時,閑夕很有自知之明的退到了門外,王爺武功高強,樓蘭姒晴一介女流是不可能傷害到他的,“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嗎?”
“還好吧,談不上什麼習慣和不習慣的…”斜眼看到元辰寒鈺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樓蘭姒晴才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至少比在丞相府中要輕鬆自在許多。”這番話有著說謊話的嫌疑,她醒過來的那天剛好就是她成親那一天,丞相府是個什麼樣子她根本就沒有印象,但是她說的也是實話,陵王府中的人雖然個個都是麵癱不苟言笑,但總的來說還不錯,不用擔心誰會設計陷害你。
一想到這個,樓蘭姒晴的眼眸倏地一下子沉了下來,但是很快地就收斂起來了,元辰寒鈺摩挲著樓蘭姒晴的手背,不帶任何一絲曖昧和****,像是在確認著什麼一樣,令樓蘭姒晴微微偏了偏頭,垂在臉頰邊的烏發便落了下來,掃過元辰寒鈺冰涼的手,帶來陣陣酥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