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元辰寒鈺那緊抿成一條線的唇瓣,泛著冷硬森寒的白,那雙眼眸深邃讓她看不清,裏麵的情緒複雜多端,變化之速讓樓蘭姒晴有些訝異,握著元辰寒鈺的手再次緊了緊,“阿鈺,有什麼話你不要壓抑在心裏麵,告訴我好嗎?”
感受著元辰寒鈺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樓蘭姒晴麵色也越來越白,本就水潤的眼眸中現在更加是蒙上了一層清晨的露水一般,淡淡的卻叫元辰寒鈺心底一痛,強忍著想把樓蘭姒晴攬入懷中的衝動,移開了視線不再看那雙濕潤迷人的黑眸,冷硬甚至帶著刻意疏遠的話從他的薄唇中說了出來,
“本王沒事,不用擔心。”
第一次他對著樓蘭姒晴用了這麼疏遠距離的稱呼,讓樓蘭姒晴的心陡然一緊,視線在看見可元辰寒鈺臉上的銀色麵具和那不得動彈的雙腿時,心裏似乎明了了元辰寒鈺心裏麵所擔心的事了。
可還沒有等到她開口說話,元辰寒鈺直接運用輕功飛到了床榻邊的輪椅上,一身雪白色的中衣襯得那張薄唇更加的雪白,像是鋪上了滿地的雪霜,淡淡的光是看著就讓人產生想要退縮的念頭,但是不包括樓蘭姒晴。
手中的冰涼一下子抽出,讓樓蘭姒晴的臉色徹底黑沉了下來,就連門外什麼時候來了人站了多久都不知道,而沉陷在扭曲痛苦當中的元辰寒鈺自然也沒有發現。
梵語等人是聽見那些在門外伺候元辰寒鈺和樓蘭姒晴的對話,都微微一愣,雖然和婚後的兩人接觸不多,但是那日接觸之後元辰寒鈺對待樓蘭姒晴的態度他們都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麵的,怎麼今日兩人就吵起來了?
門外的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是該進去勸架還是乖乖的站在門外聽著二人吵架。
梵語摸摸鼻子,抬頭望天,沈冥夜眼角一挑,孤傲冷然,全然對這件事不放在心上,軒轅子昂則是趴著門恨不得將這門撓開好目睹一眼裏麵吵架的兩人,言徹則是笑眯眯的搖著手中的扇子,被軒轅子昂撇到之後嘟囔了一句騷包裝模作樣就不再說話了。
“元辰寒鈺!”樓蘭姒晴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顧有些酸麻的腿疾步走到了元辰寒鈺的麵前,麵色冷寒,眼眸淡漠,雖然有一層薄薄的水霧卻抵抗不住那從眼眸深處傳出來的冷寒讓元辰寒鈺閉上了眼,不想看見那雙眼眸中釋放而出的寒意,縱使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你出去,”薄薄的唇瓣中依然還繼續吐露著傷人的話語和語氣,半響不見動靜之後,元辰寒鈺再次開口說道,語氣比上一次的還要冷漠上了幾分,“本王讓你出去,聽見沒有?”扶手上的手驟然一緊,手背上青筋爆出。
若是有人這樣不聽他的話,早就再開口的瞬間一掌拍過去了,哪還容得他再次開口說第二遍,但是對麵的人卻是樓蘭姒晴,他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曙光,怎能,怎能…。
梵語沈冥夜等人互看一眼,皆都在各自的臉上尋到了一絲擔憂,元辰寒鈺是什麼樣的脾性他們幾個又怎會不知,原以為樓蘭姒晴對他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但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