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跟著出來的是元辰寒鈺,不同以往的是,他臉上的麵具不見了,房中也隻剩下他們五個人,也不怕有外人看見,房門窗戶緊閉,三人在看到元辰寒鈺摘下麵具下的臉之後,臉上都紛紛露出了驚訝和不可置信,半響都還未回過神來。
言徹首先收了手中的扇子,麵上的笑意已然不見了,“寒鈺你這是…”
沈冥夜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隻是驚訝了一下之後就收起了自己麵上多餘的表情,倒是梵語皺了皺眉最終卻也沒有說些什麼,王爺做的決定,他做屬下的隻要支持就好,不管他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他隻知道,他的主子是元辰寒鈺,不是因為他是別人,僅僅隻是因為他是元辰寒鈺,僅是這樣而已。
“有什麼事用完膳再說。”元辰寒鈺淡淡的斜了一眼想要說些什麼的言徹,出聲打斷他想要說出的話,徑直轉動著輪椅來到了桌前。
樓蘭姒晴在他的身邊坐下了,動作熟練的為他布好了一些清淡的小菜,這才換了一雙筷子自己吃了起來,言徹見狀,總是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隻好對著樓蘭姒晴笑了笑就坐了下來,沈冥夜早就在兩人落座的時候坐下了,看他的樣子好像沒有話要說,但是樓蘭姒晴隻是輕微掃了一眼便知道沈冥夜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因為他暫時理不清楚自己的頭緒罷了。
自古以來就沒有主仆同桌,所以梵語隻是站在了一邊,目不斜視,身姿挺拔。
“梵語也一起用吧!”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元辰寒鈺之後,得到了元神漢語的首肯,樓蘭姒晴含著筷子歪了歪頭對著麵無表情恢複了冰塊臉的梵語說道,看見梵語要拒絕的話出口立馬開口堵住了梵語,“這裏又沒有外人,讓你坐下就坐下吧,而且阿鈺也同意了,你也就別別扭了。”
樓蘭姒晴將話全部堵死了,任由梵語怎麼說他都是必須要坐下的,所以也隻好抽搐著嘴角向樓蘭姒晴和元辰寒鈺道了一聲謝,有些拘謹的坐下了,吃飯的時候也隻是扒著自己碗中的白飯,菜什麼的一點未動,讓言徹哭笑不得,直接夾了一個魚頭扔進了梵語的碗中,調侃道:“梵語你的性格什麼時候變成小媳婦兒了,你剛沒有聽見姒晴說,沒有外人嗎?想吃什麼自己夾,別扭扭捏捏的讓人看了笑話。我說得對吧,姒晴。”
由於軒轅子昂那一聲小晴晴叫喊不出來,所以言徹就退而求其次叫她姒晴。
樓蘭姒晴正在細心的為元辰寒鈺挑著魚刺,將魚肉中最後一根透明細長的魚刺挑完之後才將魚肉放在了元辰寒鈺的碗中,聽到言徹的話也隻是點了點頭,塞了一口青菜才說道:“真正的男兒是能伸能屈的,不要因為自己的身份就總覺得比別人低了一等,我也不想說什麼人人都是平等的,我隻是想說真正的男兒能夠頂天立地並不是要做出一番大事業才行,有些時候一些小事也能夠促成一代血性男兒的現世,有些時候的淡定冷靜也會是一種無形的武器。”
飯桌上樓蘭姒晴的一番不明所以的話讓四個男兒一番震撼,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往嘴裏塞著飯菜,尤其是元辰寒鈺他能夠明白樓蘭姒晴那一番話說得到底是什麼意思,心裏震撼過後便是驕傲,這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