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預想之中的答案,樓蘭姒晴隻是淡淡一笑,“也不是要陳伯你拚上性命,隻要配合我們演一出戲就可以了,不忠心的人還是早點揪出來的好,不然的話,懸在心髒處的匕首可是會要人命的。”
陳管家渾濁的眼眸中滑過了一絲精芒,看向樓蘭姒晴的眼神帶著點點慈祥的笑意,果然是王爺看上的人,就是不一樣,傳言又如何,隻要她對王爺好就可以了,外麵的那些人,嗬嗬,嘴長在他們身上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唄,與他們何幹。
“嘿嘿,陳伯可不要跟我一般計較,因為事關阿鈺,不能掉以輕心,我曾對阿鈺說過,人心難測,人的內心都是變幻多端,喜怒無常的,誰也不會知道那個和你談笑風生的人下一刻會不會將匕首捅入你的心髒,奪走你的性命,小心一點總是沒有錯的,我說的對吧,陳伯。”對於真心關心阿鈺的人,樓蘭姒晴必須要層層把關,鑒定他們嘴上那所謂的真心,一旦發現有疑點的人就會被她劃分到一邊去,等到身上的嫌疑洗幹淨了,也不一定會被她接受。
人,有第一次的背叛,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不定因素她是不會放到阿鈺的身邊的。
陳管家也深以為然,點了點頭,“嗯,王妃此舉很好,老朽並未在意,反而覺得王妃行事小心,謹慎點好,謹慎點好。”
“王妃,你是在懷疑誰?”終於梵語開口出聲了,漆黑的眼眸中寫著淡淡的血腥陰冷但卻未嚇到在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樓蘭姒晴,隻見她勾唇淡淡一笑,笑容冷淡含著濃鬱的幽冷反問道:“梵語你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在懷疑誰了嗎?”
梵語並不笨,在樓蘭姒晴突然問起閑夕下落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已經在懷疑了,但那僅僅隻是在懷疑而已,並未坐實,可是現在,樓蘭姒晴讓它成為了事實,想要開口替閑夕辯解的時候,腦海中劃過了很多可疑的疑點,每一個疑點都指向了閑夕,讓他無話可說。
言徹和沈冥夜心中也是一震,互相看了一眼之後才說道:“姒晴,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的。”閑夕雖然話少,有些時候愛走神,但是為人還是不錯的,要說最不可能背元辰寒鈺的人就是他,可是現在樓蘭姒晴那種篤定的口氣讓兩人不由為閑夕說上了好話。
樓蘭姒晴也沒有因為言徹和沈冥夜為閑夕說話就生氣惱怒,“這件事我已經和阿鈺說過了。”
言下之意便是,阿鈺也知道了這件事,並不是她信口開河胡亂冤枉閑夕的,而且閑夕真的很引人懷疑,從第一眼開始,閑夕給她的感覺就有些起伏,雖然很淡,但是多少年來的直覺讓她不可能出錯的,閑夕就是那個白眼狼,至於背叛原因尚未明確,這也僅僅隻是猜測而已。
雖然被樓蘭姒晴點到名了,但是元辰寒鈺還是裝起了啞巴,死活都不肯開口說話,一切都交給樓蘭姒晴了,那他就期待著她的表現,而且這樣款款而談,分析著個種原因的樓蘭姒晴很吸引人,好像她的臉上暈散開來的光暈讓他沉醉其中,實在是不想開口打斷她的話語,還是讓她來說下去好了,而且被瞪的感覺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