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樓蘭姒晴沒有多說什麼,將頭顱埋在了元辰寒鈺的胸膛之中,悶聲道歉,即使不用元辰寒鈺說,她也能夠感受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悲涼和重獲希望之後的氣息無端的讓她鼻翼發酸,咽下了那些話語。
元辰寒鈺攬著樓蘭姒晴的手輕微一顫,隨即抱得更緊了,漆黑眼眸深處快速地劃過了一絲扭曲的痛苦,露在麵具外的淡色嘴唇顫抖著說道:“以後再也不要做這麼危險傷害自己的事了!”剛才那一幕在外人眼中威風凜凜,動作幹淨利落,但是那一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樓蘭姒晴一個失手掉落萬丈深淵的時候,等到將人攬入懷中,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下,一直稟著的呼吸才緩緩接觸冷空氣,一下子鑽透心扉。
樓蘭姒晴沒有點頭,過了半響之後才回答道:“阿鈺,任何事我都能答應你,但是抱歉,這件事我無法表麵上答應你,下次在發生這種事我依然會選擇這麼做的,有些時候機會不是靠等來的,而是自己去爭取來的,我也不想騙你!”
元辰寒鈺征愣了一下之後細思了片刻點頭,“不管怎樣,以自身安全為首要!”元辰寒鈺做不到在以後的日子裏能夠保護樓蘭姒晴一生平安無事,他能做的隻是將危險減少再減少一點。
“王爺,你別被那個女人騙了,她根本就是樓蘭秋那隻老狐狸派到你身邊的奸細,她同她的母親一樣都是惑人的狐狸精。”陳管家一腳踹開那些暗衛,和林太醫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眼眸通紅,說話歇斯底裏。
元辰寒鈺不為所動,倒是在得知陳管家竟然夥同林太醫將樓蘭姒晴帶走之後,內心深處的怒火將他整個人都燃燒殆盡,恨不得立刻找到陳管家和林太醫兩個人將他們碎屍萬段,但是連綿起伏的山脈阻擋住了他們的腳步,若不是姒晴留下來的蛛絲馬跡,他們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樓蘭姒晴和他們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溫酒嗤笑一聲:“你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嗎?她是誰對於你們的王爺來說根本就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們兩個該怎麼辦?”
陳管家眼眸一凝,看向了溫酒,“你閉嘴,她是什麼身份你們想必是最清楚的,你們千方百計將她送進陵王府到底是什麼目的,不就想要通過陵王爺來占領鹿遲國嗎?”
溫酒一陣無語,看向陳管家的眼神帶上了憐憫和嗤嘲,最後環胸站在了黑衣男子身後不再說話了,因為他發現和陳管家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人說話,簡直就是浪費口水,而且再說下去的話,不知道那老家夥還知道些什麼,現在可是特殊時期,稍有不慎,那群家夥可是會找過來的,到時候對誰都不好,尤其是陵王爺和陵王妃著兩個人。
黑衣男子似乎一直在遙望著遠方,寒風吹起鬥笠垂下來的黑色薄紗,流露出來柔和雪白的下顎弧線總是會讓人產生好奇心理,但這不針對樓蘭姒晴,她也僅僅隻是撇過一眼之後就收回了視線看向了陳管家和林太醫兩個人。
這些天來,陳管家和林太醫兩個人分別演繹了兩種不同性格的態度,一個整天處在火爆急躁當中,又似乎在害怕著什麼的暴露,看向她的眼神中隱隱藏著什麼別樣的情緒,讓她內心深處埋下了疑惑的種子,而林太醫每每想對她說什麼的時候都會被陳管家暴躁的打斷,爾後兩人便會出去一段時間,等回來之後林太醫便什麼也不肯再說了,隻是對她的態度還算是恭敬,就是給她用藥的時候會添加一些不知名的粉末,雖然每次都會被她打翻或者不能再吞服時,林太醫就不會在喂她了。
那種藥粉的味道很是特殊,像極了她在夏如顏身上嗅到的淺淡香味,顯然,林太醫是認識她母親夏如顏的,但不知何種原因讓他潛伏在元辰寒鈺身邊二十多年還沒有暴露身份,而她的母親夏如顏也不知在這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越是深入下去,所得到的消息,所看到的一切都讓樓蘭姒晴心中的謎底越來越亂,甚至有的時候會讓她以為自己所得到的所看到的都是假象,到底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假的一直在擾亂著她的心扉,直到剛才看到的皇宮布局才讓她心底的謎底散去了一角,雖然很小卻讓她想通了一些事。
正當陳管家暴怒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宛若天外麗音的清冷嗓音拉回了他焦躁不安的心。
“陳管家,你想要什麼,從一開始,我就一直想不通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帶我來到這裏,卻不曾看到任何墳墓甚至是墓碑,桐妃娘娘她到底在哪裏?當年的她是真死還是假死?鹿遲國皇宮的布局代表了什麼意義,這些我都很感興趣。”樓蘭姒晴說的這番話原本沒有多大的意義,她最終目的隻是想要試探一下,沒想到這一試探卻又發現了一件驚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