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誤會從何而起(1 / 2)

白嵌自始至終最恨將軍的,光這一點就已經罪無可恕。

是啊,將軍的突然出走,多少人以為是王暗下殺手,然後開始防備著王,甚至有人以此為藉口,一再的發動刺殺來襲擊王,這全是將軍犯下的錯。

水母徹底傻眼了,他本來想替將軍辯解的,到此已經無話可說。

將軍走的無跡可尋、事出突然,真的變成一個無法解決的麻煩,最後,整個軍團分崩離析,被議會倚老賣老的議員們分別拉攏,成為了王的敵人。

比起沒有害死將軍這值得高興的一點,將軍的所作所為是困擾了他。

“嗯,就不原諒吧!”水母認了。

有些錯是犯下的人償還代價前,不能一言兩語去原諒、去諒解的。

“王,嗯,謝謝。”白嵌鬆了口氣,幸好王沒有逼著他放棄憎恨。

“要乖,不哭。”水母學著管家爺爺的動作,用觸須摸摸白嵌的頭。

“才沒有哭。”白嵌用力眨了眨眼睛,試圖把眼角的水氣眨掉。

“又在欺負白嵌了?”印暄的嗓音隨著宴客大廳的門開啟聲響起。

“王沒有欺負我,我是太感動了。”白嵌跟著解釋。

“真是個愛哭鬼啊,好了,不要哭,乖乖的。”印暄話說完時,手同樣摸到了白嵌的頭上,同時,有顆水母腦袋蹭了過來,讓他被迫抬起另一隻手去摸。

“很晚了,想說這裏的燈怎麼一直不關,別太晚睡,對身體不好。”

印暄依舊把他們當小孩照看,遵循著幾點一到最好上床睡覺的要求。

“是好。”白嵌和他的王一起點頭應允。

等“豹變”成小孩的兩個生物願意睡覺,印暄這才收回摸頭的手,退開。

下瞬間,白嵌呈樹根狀的雙足化成無數亂舞的粗重樹根,糾結成一個巨大鳥籠的框架,將巨大白色水母困在中心處,然後他化成了框架的門。

水母的觸須十分自然的搭上鳥籠,最後再看一眼印暄,便陷入沉睡。

依然是秒睡的超快速度,看的印暄十分羨慕,因為他會閑著沒事出來亂轉,是因為失眠的關係,好不容易大略收拾好被強塞來的記憶,他實在睡不著。

不得不過來看看,看看印象中仍是幼崽的白嵌和白夢。

印暄伸手摸了摸鳥籠框架,再瞧瞧沉睡在中心處的巨大水母,苦笑。

仍未熄燈的宴會大廳裏,已經陷入沉睡的白嵌與他的王。

站在鳥籠框架外,一時半會兒沒有睡意,站在那盡情發呆的印暄。

記不清呆站了多久,印暄腦中亂哄哄的,像在思考又像什麼也沒想。

突然,有個人影從眼角餘光中閃過,接著直直撞進他的懷裏。

“閣下、閣下,你不要緊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在這站了好久。”

背後拍著白色鴿子羽翼,穿著一身用金銀兩線繡出來羽毛紋邊的白青色軍服,有著尖尖的瓜子臉、柔細的金色長發、漂亮出色的五官,感覺像是精美陶瓷娃娃的天使亞納,關切的看著被自己抱住的閣下。

“沒事。”印暄本來是被撲的,不過亞納比他高,最後變成被抱住的。

“真的沒事?”亞納不信的鬆開懷抱,上上下下、前後左右巡視。

“嗯,沒事,亞納你怎麼來了?”印暄想起某件事的擔心抓住亞納。

“啊?閣下別擔心,是菲阿學長說我既然放不下心,就來看看閣下。”

亞納並不是毫無理由跑來七水,再說,也是因為彼阿先生傳回去一個訊息,他才會被菲阿學長打發過來,據說,彼阿先生跟非眠撕破臉了?

哼,那個獨裁的王,希望他不要惱羞成怒做出不該做的事。

雖然菲阿學長說,暗箭非眠是習慣隱身於黑暗的那種人,不會計較這種實話引起的糾紛,隻是,每個王身邊總有幾個死忠的屬下,還是要預防萬一的。

“有事?”印暄原本是擔心輪回的事又引來什麼大規模反抗遊行的。

“沒有。”亞納經過數年的學習,如今已順利習得“睜眼說瞎話”技能。

印暄沒力的探手屈指,在亞納額頭上用食指輕輕彈了下。

“唔,閣下打我。”亞納瞬間紅了眼眶。

印暄不想再被用眼淚洗澡,卻沒有阻止亞納掉眼淚的打算,幹脆的伸出雙手抱住亞納的頭,任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嗚啊啊”的狂哭。

好吧,這麼長時間以來,多虧亞納替他留在非鼎世界工作,更得感謝菲阿替他遮掩,使他能夠偷偷從非鼎世界溜出來,雖然後頭跟了個彼阿。

其實,留在非鼎世界的菲阿跟亞納很擔心他吧?他還一來就這麼多天。

“嗚嗚嗚,閣下一直不回來,亞納好害怕。”亞納繼續哭。

“沒問題的,非眠跟彼阿都在這裏啊!”印暄耐心拍拍他的背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