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這是個陷阱(1 / 2)

至於回到千戰,彼阿把手上權力全交出去,更幫忙少女魔王穩定時局的七、八年裏,不曾見過流夜光獨自回非鼎,那他們是哪時有交集且惹出不愉快的?

“是當年我們離開非鼎到千戰之前的事了,他們有深仇大恨的。”

伊爾莫非一說完這個,下麵又接了一句。

“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嘛,非眠成為王,就是他最大的護身符,要知道我們之所以聽從黃金獅王的建議來到千戰,為的是千戰有王,然後引導者願意到非鼎去,希望非鼎盡快有王,能夠重拾秩序。”

意思是說,伊爾莫非認為,流夜光頂多“整治”一下非眠,讓他明白有些事做之前需要嚴加深思熟慮,不能隻看利益,而絕不會對非眠下毒手,更說不定有誰想弄死非眠,那個人還會被流夜光反過來搶先弄死。

“來到千戰的我們,比非鼎的任何一個人,都更希望非鼎有王。”

這樣被迫逃亡的他們,才能咽得下以往一直哽在喉嚨上的那口惡氣。

“你都說有深仇大恨了。”彼阿皺起眉頭。

“是啊,殺弟之仇,而且不是變成亡者的那一種,是跨過亡者,一步到位的直接去輪回,要知道他那個幼弟,幾乎是從小嬰兒時代就給他一手帶到大,甚至死了變成生祭,繼續照顧的那種程度,非眠居然……嗯,當初事發,流夜光瘋狂尋找凶手很久,我也被拉下水過,隻是一直找不到。”

伊爾莫非邊說,邊下意識擦擦額上冷汗。

那時候的流夜光,表現出的瘋狂、暴怒,是他認識以來從未見過的。

如同龍有逆鱗,觸之則怒,流夜光便是如此,瘋了一樣的發怒。

“你說到這種程度,認為我不用太擔心?”惡魔彼阿深深覺得,他家酒友這一次可能會被剝皮拆骨,被流夜光蹂躪至死才對。

“放心,不會的,流夜光對於王的執著,源自於對千年權貴的憎恨,那是根深柢固、無法改變,頂多把非眠弄去坐牢,力挺印暄這位雙王掌握全部權柄,然後有需要時讓非眠出來放風,不需要就把他關回去,關到還清命債為止。”

事實上,直到摸清流夜光的想法,伊爾莫非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他的惡靈族人們聽從流夜光的使喚,他縱使被架空,也不過是不想插手管,絕不是真的管不來。

“……為什麼我有一種,非眠所謂欠下的命債,欠很多的錯覺?”

彼阿從伊爾莫非的話裏,確實感受到一股深沉的惡意。

“我舉例一下,當年跟流夜光一起尋找凶手的人,占千年權貴總數近四分之三,普通平民總數近六分之五,嗯,雖然弄不清楚這個凶器被非眠製造出來,是殺人用的,還是供人拿來自殺。不過,對於拋棄家族,自己赴死,還死的幹脆俐落到不成為亡者,逕自去輪回的程度,能下決心的大概不多,所以,許多人總認為自己的親屬是被謀殺的,然後就陰謀論起來。”

伊爾莫非幹笑著說完最後一句,好吧,他得承認,他就是提倡陰謀論,結果被大多數人讚同,借此煽動無數人跟著一起幫流夜光尋找真凶的始作俑者。

令他傻眼的是,挖了個坑這麼深,非眠當年硬是沒有摔坑!

陰謀論因此越傳越神秘、越有可能,偏偏就是逮不到那位製作者。

難道暗箭非眠在陰謀詭計上的天份,當真這麼強嗎?

“想死是自殺的人自己行差踏錯,關製作者什麼事?再說了,就算是拿去殺人,不去追究動用的原凶,反而把錯歸咎於製作者,太牽強了。”

惡魔彼阿最討厭這種遷怒的行為,更別說他家酒友當年不管製造了什麼才造成如此嚴重的後續問題,他都相信,非眠在製作時從頭到尾隻想著軍費不足這一件事,絕對不會是為了他自己的私利才這麼做。

憑什麼大家享受著好處,剩下的罪過要由他家酒友一個背?

彼阿憤怒的動著手腳,想從惡靈困縛的白絲上掙脫。

“等等、等等,先不要逃走,你家君上晚點要回千戰,你現在從這裏打出去,回了非鼎,是想棄你家君上於不顧嗎?”

伊爾莫非此話一出,彼阿掙紮的動作一停,他趕緊再追加幾句。

“據說印暄的身體出了狀況,黃金獅王殿下那邊來了消息,讓我們緊急準備一批能對靈魂產生作用的材料。對了,忘了跟你說,印暄……很早以前就確定死亡,是黃金獅王殿下指導少女魔王殿下將他的身體弄成類似‘靈魂傀儡’的狀態,勉強讓他活下來,如今是唯一一次追加材料,重塑他身體機能的機會。”

言外之意,是印暄跟非眠,彼阿隻能選一個!

伊爾莫非很幹脆的把事情說清,把選擇扔給了彼阿。

要嘛,打出異界拍賣會,衝向非鼎,去跟他家酒友非眠並肩作戰。

要嘛,留在千戰等待身體出問題的印暄回歸,同時他們也會將材料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