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花的中心位置,一個下半身是蛇的人影,正甩動蛇尾將一個甲殼型生物遠遠打飛出去,這並不代表對方勢弱,而是借勢卸力的退開。
定軍沒有跟對方硬扛,而是選擇退開的原因很簡單,那具靈魂傀儡是二用的,二用的蛇鱗很好認,由一心練起來的堅韌硬實並不可怕,重點是借血燃燒的特點,那是非要燒盡才會熄滅的火,定軍如今是幼崽型態,撐不住被燒個幾下,於是,他是被二用的蛇鱗逼退的。
離佐本身或許不強,但是架不住他有靈魂傀儡用來增加戰力。
而且這具傀儡居然是二用的,那個心性惡劣的家夥絕對會在靈魂傀儡裏加裝許多陰險的小手段,隨時隨地都想用來陰敵人一把。
定軍過去跟一心、二用正麵戰鬥過不少次,深知對方的無恥,並不想跟那具靈魂傀儡浪費時間,再說了,就算打爆傀儡又怎麼樣?二用又不會痛。
順利借由一擊退開的定軍,剛想朝離佐的方向發動攻擊,已經看到某人先行動了,心頭瞬間一跳,暗想不妙,“白夢,愚蠢,退回來。”
小水母已經退不回來了,在離佐使用二用的靈魂傀儡撲向定軍的同時,和定軍待在同一處的他,搶先反撲,如今已經距離離佐十分的近。
離佐一麵防備著一心、二用,一麵操控靈魂傀儡攻擊定軍,一時不察,居然讓白夢逼近到離他僅有幾公尺遠,他下意識舉起了食指,對準他的王。
這時定軍的喝退聲響起,白夢才不理他的想發動能力。
讓人瞬間入夢的能力,白夢用的非常熟練,靠著這個他才能在王位上力撐千年,隻是,望著離佐舉在半空,將要朝他點下的食指,心裏有些不甘。
為什麼除了白嵌以外,他就沒有死忠的屬下呢?
他和定軍相比,真的差這麼多嗎?白夢心裏鬱鬱不快的想。
可惜,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是不能想明白的。
就像白夢想不通為什麼他即使是王,信服他、依賴他的人永遠比定軍少。
隻是,事態的發展和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不小心分了下心的小水母,以為回過神時,已經遭受對方的攻擊。
古怪的是,離佐舉在半空的食指,一直沒有朝他點落,甚至是收了回去。
分不清是試探,又或者是一直想這麼做?
下一刻,一個半身赤裸的,把衣袖別在了腰間,露出大半身體上密密麻麻的,如同魚鱗般的大片刺青,且是紅中帶金的特殊顏色,另外半身是層層疊疊衣物裝扮的男子取代小水母的姿態出現,然後,向前揮拳。
完全沒有閃躲,不,甚至說,離佐刻意調整了下角度。
這一拳,白夢紮實的打在了離佐的胸膛上,悶悶的響聲後,是一道血痕蜿蜒而下,離佐嘴裏咳出的血,落到了白夢的手上。
令人意外的發展,白夢腦中一片空白,離佐為什麼不攻擊也不閃躲?
一心跟二用原本想趁勢追擊,隻是一心操控著靈魂傀儡,偷偷摸摸逼近後,蓄勢許久向離佐揮出的拳又一次停頓在離佐朝他們伸出的食指上。
漠然的偏頭一看,離佐食指一點,一心的拳頭轉了個向,砸到一心自己臉上後,巨大的衝擊力道,將他從哪裏來又砸回哪裏去的摔進了海裏。
滿天水花墜落中,詭異的沉默持續著,在場的人竟全數無法反應。
白夢茫然看著被自己拳頭抵住的離佐,不掙紮、不防備、不反抗,任由自己攻擊的姿態,可是其他人想對他動手,是絕對會立刻凶殘的與以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