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是你想殺,想殺就能殺,因為希望他不要死的人,非常多。
說坦白的,惡魔彼阿真心沒想過會不會被圍毆這種事……
即使知道自家君上曾經對無寧來說,有多麼的重要,那又怎麼樣呢?
引導者不管對一個世界有多重要,對那個世界的居民來說,依然是利用完了,就需要找方法弄死或送走,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所以惡魔彼阿是不信的,不信這群依舊在利用他家君上的惡棍,會為了他家君上對他動手,當然,這有點把無寧的人看的太糟糕,他卻不想改。
哼,蜃始果然夠義氣,關於自家君上在無寧的大小事、過去式,全部仔仔細細給他通風報信,讓他即使慢來一步,依舊該知道的全一清二楚。
一心養大的孩子,是一切禍患的開端,這算什麼?
彼阿要是可以選擇,比起砍自家君上,他更想砍相融!
算了,把君上送離無寧也可以,正好讓他發發脾氣。
彼阿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自家君上為了救誰撲出去阻擋的行為,沒想會換了其他世界,居然還會讓他又目睹一次。
“把君上還給我。”彼阿軍刀一揮,不還也無所謂,他自己搶。
“休想。”白嵌在外界流浪多年,最熟練的就這兩個字。
話完,白嵌把懷裏的古樹放到一邊,連帶他抱著的氣息微弱的管家爺爺一起,不知道為什麼,放下的這一刻,腦子裏有什麼忽然閃過的身體一僵。
“白嵌。”古樹驚恐的大叫。
白嵌傻愣愣的甩甩頭,他似乎看見什麼了?
“笨蛋白嵌。”隨著這句話,是某人一巴掌直接打在白嵌的後腦勺上。
這巴掌拍得白嵌身體往前傾的踉蹌好多步,才勉強站穩的忿忿回頭。
離佐不怕被他瞪,當年他都敢跟白嵌鬥到把這人逼出無寧,有什麼事不敢做?隻是有些事終究是白嵌不能在無寧想起來的,尤其定軍也在場。
白嵌不愉快的眯著眼,他好像對於離佐總有些奇怪的埋怨和憎恨?
“因為離佐把你趕離無寧,卻做不到護著白夢一直坐在王位上?”
古樹焦急的搶話,態度有些詭異的急迫。
白嵌疑惑的偏頭看他,尚來不及開口說話,離佐又朝他踹來一腳。
“離佐!”白嵌急忙避開。
下一刻,一把軍刀就這麼從他退開的空處,在離佐踹來的那一腳上方慢悠悠的飛過去,瞬間把所有人的視線再一次拉回到暴怒的惡魔身上。
“啊,為什麼忽略我的存在呢?就算忘記了,也請先把我家君上還來。”
惡魔彼阿努力微笑著,雖然笑容越發的猙獰可怕了。
看著某惡魔的笑容開始朝噬血瘋狂逼近,白嵌瞬間理解了古樹剛剛為什麼急著說話,離佐又為什麼出腳踹他,原來是這家夥忍受不了“寂寞”的出手。
“發什麼呆?帶古樹跟管家爺爺走啊!”離佐丟下這一句,身影忽然消失。
同時,那隻惡魔冷笑著一揮軍刀後,也在他們眼前消失蹤影。
啪的一聲,幾滴血飛濺在空中,一前一後退開的兩個人,神色各異。
“你不過是在七水看過一次。”離佐按著頸邊的血痕,無法置信。
彼阿揮了揮軍刀,把上頭沾到的血漬甩開,“不要以為就無寧是講求弱肉強食的世界,千戰過去當天使跟惡魔打起來時,那叫希望對方全族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