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穎道:“李迪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狂妄之極,誰都不放在眼裏,這一次,陰山之行,同盟中的那些能壓得住他的前輩幾乎已經全部死亡,他還有什麼可忌憚的。”
“這麼說,他做出這麼大的動作,已經把盟主視為囊中之物了。”
“應該是這樣。”唐穎說,“如果你不回來的話,事情可以說是已經定局,但是,現在你回來了,就有了變數。剛才在會議室的時候,你不是跟你重提魚尾島之約嗎?你們倆畢竟有這麼一個賭局在,他當然想要在賭局上光明正大地贏你,從而冠冕堂皇地登上盟主的位置。”
“可是,他為什麼又要染指環球公司呢?難道他缺錢嗎?他們李家也不是缺錢的主。雖然比不上環球公司,可是其規模在國內而言也是數一數二的。”
唐穎笑了一下:“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他這樣做,無非是想要全麵壓倒性地打倒你。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血脈,你的傳承,在華夏同盟內是獨一無二的,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可以成為盟主,成為領袖一般的人物。而他,當然不甘心眼睜睜地看著你踏上這樣的位置,所以,他要想方設法打倒你,隻有把你打倒了,他才能真正掌握整個華夏同盟。”
“這麼說,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針對我來的。”
“是的,他就是為了搞倒你。”
我歎了口氣,微微閉上了眼睛,我並不想和任何人為敵,尤其是李迪,他是亞洲賭王,是我一直以來傾慕的對象,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們竟然走到了敵對的雙方。
通過證券公司,我確認我名下的環球公司的股份已經被人*大量收購,我手中隻剩下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環球公司作為上市公司,股票的拋進拋出,都是很正常的。以前,這些股票都是熊瑛為我管理的,在拋進拋出之間,他總是把股票的持有量保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也就是說,他一直確保著我對公司的絕對控製權。
可是這一次陰山之行,他沒能再回來,而我們的股票恰恰就是在這個時候遭受了滑鐵盧。
我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把我的這些股票拋售的。
這些股票一直控製在熊瑛和我的手裏,沒有我們兩個人的授權,誰也不能動這些股票一分一毫。在這段時間裏,我是絕對沒有動過這些股票,那麼拋售這些股票的隻能是熊瑛了。
果然,證券公司的數據顯示,這些股票都是在熊瑛的授權下拋售的。
如果真的是熊瑛拋售了這些股票,套取現金,那麼我也無話可說,畢竟這家公司是熊瑛的,雖然他一直說是為我管理的,可是,對這家公司,我沒有任何的貢獻,因此,他想要賣掉整個公司,我也是無話可說的。
可是,如果熊瑛要這樣做的話,他根本沒有必要把公司給我,然後再去賣掉股份,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所以,我敢斷定,拋售股票絕對不是熊瑛的意思,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可是,問題出在哪裏呢?
財務,一定是財務!
是啊,除了財務之外,再也沒有人可以接觸到股票證券資金之類的東西,能夠冒用熊瑛之名,拋售股票的一定是財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