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官場就這幾招(1)(1 / 3)

一切行動看臉色,二切行動聽招呼,三切行動勤拍馬。

領導就是一切、一切為了領導--愛好著他的愛好,憤怒著他的憤怒,幸福著他的幸福,快樂著他的快樂……紅太陽,紅太陽,你就是不落的紅太陽!

唯上是從,唯權以拜。

翟璜的政治智慧

魏國用軍事手段占領了中山,但中山人不服,叛亂事件時有發生,中山的局勢仍然比較動蕩。為此,魏文侯決定讓時年十七歲的兒子--太子魏擊前往中山坐鎮統治。並且,給他配備了強大豪華的助理團隊:任命李克(李悝)為中山相,輔佐太子擊。

少年魏擊,在師傅趙倉唐陪伴下前往中山就任“總督”;一行人馬從首都安邑出發,叮叮當當的向東翻過太行山去。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都是累並快樂著。

就在“淇水湯湯”的朝歌地麵,非常巧合地遇上了田子方。田子方從東方齊國來,要到魏國安邑去。半路上,雙方就這麼不期而遇了。

太子擊見是老爸的師傅,便趕忙示意駕駛員刹車,自己下車在道旁拜見。

請同誌們務必注意,其時的社會風氣已經與當年孔子在世時,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人君以尊賢下士為貴,貧士以立節不屈為高。

田子方也許想考驗一下太子魏擊,故意不還禮,昂著頭兩眼朝天揚長而過。

小夥子魏擊不禁火冒三丈,喝住田子方,質問說:“喂喂喂,那個誰請問一下,這個世界上到底是富貴值得驕傲,還是貧賤值得驕傲?”

田子方似笑非笑一臉傲慢,神氣活現地說:“嗬嗬,當然是貧賤者可以驕傲嘛,富貴者豈敢如此!國君驕傲則會失去他的封國,大夫驕傲會失去他的家 族。失國者無國,失家者無家。至於貧賤之輩,建言不被采納,行為不合主人要求,大不了穿上鞋子走人,反正走到哪裏都是一樣貧賤。哈哈哈。”

太子擊也沒辦法,隻得為剛才的衝動道歉。

而心裏直在罵:你個老不死的,咋就那麼牛呢?

不難看出來,戰國時期的牛人的確夠牛;不像現代人,對富貴者總是那麼誇張地違心地俯首貼耳、滿口奉承話,裝得唯唯喏喏、小心翼翼,惟恐不夠畢恭畢敬。古代人也許還沒有受過太多教訓,所以率性而為。

不過,話又說回來。真的曆史也如真的現實,都是千姿百態嘛。

田子方快到安邑城時,遠遠看見魏國的“陸軍一號”馬車(軒騎駕)飛馳而來,趕忙把自己的馬車閃到另一條小岔路口上去,一邊避讓一邊行注目禮。

待到那部闊綽豪華的專車來到身邊,田子方才發現,上麵坐的隻有宰相翟璜。

田老忙湊上去問:“老夥計,您怎麼乘此車啊?”

翟璜神采飛揚,顯擺說:“元首想攻打中山,我推薦了翟角進行謀劃,從而製定了可行的作戰方案;戰爭開始發動之前,我又推薦了樂羊子做將軍,結果中山被拔除;得到中山地盤後,治理成了難題,又是我推薦李克,才使中山很快穩定下來……”

田子方聽得哈喇子直流,建功立業的好事都給翟璜趕上了。

翟璜得意地說:“這不是嗎?喏,元首把自己的座駕賞給我。”

這個翟璜,確實很能來事的,位極人臣、富貴已極也是有理由的。

不久前,魏侯魏斯召開“政府務虛會”,向大臣們詢問了一個比較奇怪的問題。

領袖問:“我是怎樣的君主,嗯?大家說說,隨便講,實事求是嘛,沒啥關係嘛。”

大家一致回答說:“仁君,大大的仁君,是五百年出一個那種仁君。”

魏斯聽了挺高興的,喜滋滋說:“嗯、嗯,很好嘛。實話實說就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者無罪,聞者足戒唄。寡人就喜歡大家講真話,不喜歡聽那些違心的缺乏真情實感的馬屁話兒。”

有一位名叫任座的似乎得到了鼓勵,突然之間心血來潮妄圖標新立異,獨持異議插嘴說:“不過,本人有個小小疑問。君得到中山土地,不封給你弟弟,卻封給自己的兒子,怎麼能算得上仁君呢?”

其實,傳統意義上的所謂“封建”製度,當時已在土崩瓦解。任座所說的什麼“弟弟”,指的可能是前丞相魏成;作為魏文侯親族的親弟弟,也沒有得到封地,而隻是“食祿千鍾”--領取年薪而已。

這一點,任座可能思想上還沒有完全適應。說起來,晉國本身早已沒有“公族”,遂行縣製;三晉繼承了該傳統,自然不再有大規模係統性的分封之舉。曆史的事實是,貴族世卿製在消亡,平民階級在崛興。

魏斯聽得還有人想開曆史倒車,不禁勃然大怒,氣得項上青筋暴凸,血壓噌噌噌直線上升,大聲叱責道:“你懂個Q!你連P都不知道……封、封、封,封什麼呀?天下為公,基本道理都不懂!”

任座一看苗頭不對,講真話挨罵了,立即告罪退出。

魏斯頓時成為好鬥的公雞似的,再問翟璜:“你且說說,我是怎樣的君主?”心想:媽媽的,寡人想聽幾句好話也不行,掃興!

翟璜毫不猶豫,隨口說:“你當然是仁君。”

魏斯白了一眼,沒好氣:“你怎麼知道?”

翟璜從容道:“我曉得隻有君主仁德,臣僚才能正直。剛才,任座那麼肆無忌憚,那麼直爽坦率,我就由此推斷你是個仁德之君。”

魏斯轉怒為喜,誇張地哈哈大笑,聲震殿宇,忙派翟璜去請任座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