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互相瞅了幾眼,還真當是如此,己方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不成。
一把把鐵耙、鐵叉、鐵鏟,又一個勁地往自己臉上招呼,這哪裏是要拉自己去見官啊,分明是要拉著自己去見閻王啊!陶然本就不是容忍的性子,一幹土匪都被自己製得服服帖帖,你們這群村民倒是登鼻子上眼了。
一個交錯步,閃過了兩把耙子,身子卻已經到了裏圈村民的麵前,毫無花哨的就是一拳頭,打得那村民頭暈目眩,鼻血四濺。
這下當真是狼入了羊圈,陶然隻是左右隨意地揮拳,有了內力加持,本來那兩三下拳腳功夫,如今全變成了大繁若簡的上等招式了。一路下來,一路哀嚎,村民已經躺了一地了。
圈子被打穿了,陶然麼冷冷地盯著剛剛高喊著“一齊上”,卻一直躲在圈外的村長。小人做到他這份上,還能混著村長的名頭,也不容易了。
那村長臉上已經滿是汗水,眼神忍不住瞥了瞥在地上哀嚎著打滾的一幹村民,身體就開始打擺子了。
“讓你嘴賤啊!嘴賤啊!”陶然毫不客氣地就是往他臉上來了兩巴掌,本來就隻有三分人樣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腫脹的豬頭。
把已經嚇得褲襠濕潤了的村長扔在了一邊,獨獨地又尋上了那個後生,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拍了拍他滿是塵土的衣物,和顏問道:“既然你說我是偷牛賊,那我們來講講證據!牛是什麼時候丟的?”
後生也已經嚇得麵如土色,但初生牛犢最後的勇氣,仍在保持著他認為的男人最後的尊嚴,至少他還沒失禁。
“你、你走後的那個晚、晚上。”
“大牯牛有多少斤重,你得知道吧,啊?”陶然拍了拍他腦袋,又道,“老子打你們確實在行,但還真沒力氣把一頭千斤重的老牛從院子裏抗出去,還不帶半點動靜的。再說了,你都說了村子裏沒來外人,我一個外人在村子裏走動,你們還不上心!我還能從村頭走到村尾,再把牛牽走?你們也不想想劉二嬸家那牛棚的位置!”
那後生已經嚇得不敢連腦袋都不敢動了,隻能隨著陶然的話頭說下去:“好像不能……”
“這就對了,再說了,一個偷了牛的賊,不賣了牛跑路,還能回來讓你打不成!你們也用腦子想想啊!”陶然歎了口氣,再拍了拍他的腦袋,很是為這孩子的智商擔憂。
“不、不能。”後生磕磕巴巴地應著。
“好了,講清楚了嗎?現在還認為我是偷牛賊嗎?”陶然朝著眾村民喊道。
“不、不是吧。”人群裏小聲回應著。
“是不是啊!咱都是以理服人,說大聲點,有本事往別人頭上栽罪名,連認個錯的勇氣也沒有啊!”陶然大喝了一聲,一副隨時要發飆的模樣。
“不是!”這回聲音倒是響亮了,隻是這聲音裏麵到底有幾分是被理說服的就不好說了。一眾村民怎麼也沒想到,前幾天被擠兌走的流浪漢,幾日後回來,卻凶悍成了這副樣子。
“陶大哥,你怎麼回來了?”挑完野菜回來的鐵青青驚喜地看著站在村口的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