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陶然下一句話就顯得猖狂了,就是沒宗師坐鎮,不服就來打!這意思渾然就是把自己當作一派宗師了。
宗師,何為宗師?說得可不僅僅是他冠絕古今的本事,更在於“師”這一字上,正是因為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歌功頌德,才能將人推上宗師的位置。
“妄論宗師,真是該殺!”在場的名門弟子,心中大抵都是這樣的想法。
一派之間,能稱得上宗師的不會超過兩個,你一個商人出身的武學新人,哪來的膽子敢自稱宗師?當然,他們也不知陶然還真是一派之主,可就算知道了,也不過是貽笑大方而已,有誰聽過這逍遙,也許在數十年前很出名,但在現在這個世道上,可就隻有陶然這麼一個光杆掌門了。
屋裏眾人很快就分出了涇渭分明的兩個陣營,名門子弟對陶然的言行甚為不滿,恨不得上去抄他兩嘴巴子才好。但那些小門小派,或者自行修行的獨行俠就沒有太多感觸了,就算是想,也隻是敬佩陶然的勇和力。在他們看來,能一拳撂翻賈盛,說是宗師也不算為過了。他們心動的是那百八十萬銀兩,窮文富武,練功可是個燒錢的活計。
總之,在場諸人都想把陶然給揍趴下咯,卻不見一人敢真正上前挑事,他們中最能打的還在地上哀嚎,誰還敢上去觸這黴頭。
“既然沒人站出來,那我自當你們同意了,到時在台上,我可要好好看看諸位的風采了。”陶然拱拱手道,“還有,既然諸位來都來了,不妨在此留飯,我這個大會發起人可不能虧待了各路豪傑。”
這一番話倒還說得合乎情理,但能留下的當然隻是少數,大多數人對陶然還滿懷著股子怨氣。說穿了,他們今日來是砸場子,如今卻被反砸了臉麵,雖說臉丟得最大的是那個領頭的,但不妨礙他們把陶然當惡人看。
陶然示意順子引著留下的諸人去隔壁酒樓,繁華集於一條街就這好處,吃喝玩樂購物一條龍啊!
他沒有跟去,而是走到了賈盛跟前蹲下道:“我不妨與你直說,你那個主子現在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你一個武林中人犯不著為了那點銀錢把自己的命賣給人家。我知道,你那內功心法,也是那樓家相贈,所以你念著人家的好,這是人之常情。隻是正所謂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隻要你跟了我,別的不敢說,你這胎息的境界是該幫你往上提一提了。”
賈盛眼裏精光閃了閃,他已經在這胎息境上卡了兩年有餘了,若是再不突破,隨著年齡增長,這一副身體就越來越不行了。
陶然沒有與他繼續深聊,這麼大的餌已經扔出去了,也不怕這天生反骨的家夥不上鉤,要知道他進樓家之前可是在宋家商隊幫工,宋樓兩家是死對頭,那是人盡皆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