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
李沚可沒聽青木提過,所以他看向青木。
那青木老臉就一個‘什麼山主,我怎麼不知道’的表情。
於是李沚騎在野豬的脖子上,敲著皮糙肉厚的大腦殼,厲聲道:“誰是山主?”
“山主就是山主,你這個外來妖怪,就等著被龍丁山上的群妖追殺吧,還有你,不知死活的青木!”
青木聞言一愣,卻聽李沚撐腰道:“隨便折磨,就是死了也不打緊!”
應了一聲,青木袖袍一掃,彈出幾隻拇指大,黑『色』甲殼,有著深紅紋路,類似蝗蟲的玩意。
瞬間,這幾隻蟲子爬上野豬的身上。
那野豬就是此刻,還不忘嘲笑青木,“你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老東西,隻以為這幾隻蟲子,就能把本王如何?”
青木還以冷笑,“愚蠢自大的家夥,你聽過大象和花貓的故事嗎?”
“哼,人類孩子的玩意……”
青木繼續道:“一,花貓要和大象做朋友,大象嫌棄花貓,你那麼,還沒我半截鼻子長。可老鼠鑽進了他的鼻子,花貓救了他。”
“你要什麼?”
“還笑我蠢笨,我看你也沒聰明多少。這個故事告訴你,不要盲目自大,即使你以為的弱,也有可能要了你的命,或者救下你的命。”末了,青木陰森森一笑道,“當然,今你遇到的弱,都是要你命的!”
“呸,你不知道修真一途,千難萬難,每升一級,都要付出多少艱辛,所以級別差距,就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咱倆之間就有溝,你想殺我,門也沒有,而我想殺你,易如反掌,所以你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青木又怎麼會去聽一個要死的家夥的威脅。
嘴裏輕輕吹個哨兒,那些蟲子簌簌爬進野豬的耳朵眼。
“那你倒要堅持住,這些‘吞骨邪蝗’會一點一點地啃食你的骨頭,它們雖然殺不死你,卻能活活把你變成廢物,然後疼死你……哈哈哈!”
青木從來不是善類,隻不過一直弱,不敢招惹這些大妖。
可現在,在自己眼中像塹一樣難以逾越的井龍王,如今被自己的老師躍品擊敗,然後狗一樣的趴在地上,被自己用蠱蟲折磨,這種狐假虎威的感覺似乎不錯。
青木享受這種能打臉的感覺。
這些年裝的孫子,終於翻身當爺爺了。
吞骨邪蝗在野豬的身體裏肆虐,那野豬翻身『亂』滾,冷汗蹦豆子似的往外摔,雄厚的身板因為痛苦而痙攣,時而蜷縮,時而蹬直,順著『毛』孔流出一汩汩黑血。
不大工夫,這所謂的井龍王,已經折磨地瘦了一圈,汗珠子打在血紅的眼珠上,鹹的眨巴眼睛,但看著青木的樣子,好像挫骨揚灰才能消此恨。
青木卻是冷笑連連,“瞪什麼瞪?破配的鳳凰不如雞,你在我眼裏,已經跟死豬沒什麼區別了!”
“狗仗人勢的東西,換做以前,你敢這麼跟本王話?”野豬每一口,就流一灘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