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沚被圖彥陽質問,眉毛一揚,說道:“我笑你裝模作樣,不行?”
圖彥陽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露出馬腳了?目光狐疑地掃過李沚與龍小雲,圖彥陽恍然大悟,哼道,“原來如此,諒一個小保安能知道我輩道真?這瞎話是旁邊那位龍隊長教你說的吧?”
圖彥陽打算反咬一口,利用李宇宙的主觀印象重新占據主動。
他這話果然有效果,李宇宙惡狠狠瞪了龍小雲一眼,訓斥道:“龍小雲,過來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收一收你的燥脾氣。”
龍小雲躺槍,氣不打一處來,就要動手抽圖彥陽。
李沚攔住她,然後衝圖彥陽說道:“和龍隊長無關,是我說你裝模作樣,愚弄他人,你要反駁?”
虎劍生怕李沚再說下去,惹惱了圖彥陽和李宇宙,就去拉這活祖宗往外走,可拉了幾把,卻發現這小子立地生根一般,就是不動地方。虎劍退伍兵出身,手上有功夫,對自己這雙鐵手很自信,可此刻他心中大駭:這祖宗是個行家,老子這回眼拙到姥姥家了。
圖彥陽臉色幾變,這小保安什麼路數?
老洛又把眼鏡往鼻梁上架了架。
龍小雲驚訝不已,一雙美目望著李沚,好似蕩漾著一泓春水。
李宇宙大眼袋抽筋似的跳了幾下,法令紋深深地往裏摳。
張大勇見虎劍尷尬,也來拉李沚。
滋……宿舍的燈泡忽然閃了一下,緊接著屋裏暗下來。可詭異的是,現在外麵還是白天,就算這陰麵宿舍光線弱一些,但也達不到五指不見的地步,可現在的確如此。
本來眾人就被圖彥陽的鬼話嚇住,這突然一斷電,宿舍裏的氣氛直接降到冰點以下。
虎劍和張大勇也鬆開了李沚,警惕地戒備起來。
幾個年輕警察掏槍出來,不問西東的亂指。
李沚對著窗戶勾起嘴角,他是不受黑暗影響的。
這時,一隻小手慌亂地抓住他的大手。那小手並不是柔若無骨,甚至有些繭子,但手指細長,手背柔滑。
“李沚,是你嗎?”龍小雲的聲音與淡淡香氣吹得李沚耳朵眼癢癢。
李沚輕嗯一聲,然後聞到那香氣更近了,“李沚,是不是鬼來了?”
李沚暗笑,翻開龍小雲的小手,在掌心寫上:別怕,是狸花。
龍小雲手心酥癢,隻覺心頭一蕩,渾身氣力弱了三分。
她知道搞鬼的是狸花那胖貨時,也就不害怕了。但小手任由李沚牽著,也不想著抽回去,一個念頭生出來,一抹醉紅浮上臉龐。
“圖先生,你在哪兒?”李宇宙輕聲喊著。
圖彥陽早就躲進宿舍的書桌下貓著呢,聽見李宇宙喊他,心裏大罵:這時候喊我,你他麼是想害死我啊!
正不欲作答時,那燈泡忽然又亮了,頓時,黑暗退潮一般卷出窗外,宿舍又透亮起來。
“圖先生,你這是幹什麼?”李宇宙第一時間找到圖彥陽,正看見後者從桌子下麵鑽出來。
“咳咳……李隊,那燈剛才滅的奇怪,必是海陵王的手下作祟,我算出這書桌下有陰氣,便鑽過去作法,這才打跑……”圖彥陽越說越覺得李宇宙的眼神不對,甚至說,不友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