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兩女孩日子過的單純且美好,仿佛又回到某人出現前,但是軒琪知道有些東西在悄悄發生改變。比如娜娜現在時不時會走神,會傻笑,還會捏著手機等信息回複,軒琪知道另一端牽著的,是那程禦風。
平淡的日子總是在不經意間被打破,宛若晴天裏突然會出現一道不期的閃電,猝不及防。
這天軒琪和往常一樣上完最暈乎乎的哲學便從大教室裏走出來,一看外麵晚霞滿天,映著空曠的校園廣場,頗有一番風味,她不禁莞爾,知道自己文藝範那股酸勁又發作了,還真是藥不能停啊。這時她的電話響起來了,是娜娜,肯定約我吃飯呢,她不禁傻樂.
“琪,今晚程禦風約我兩吃飯,你趕緊過西門來,我哥也去哦!”額,他兩約會找我和她哥兩電燈泡幹嘛,而且。。。軒琪無奈的瞅瞅自己,一件碎花吊帶一條牛仔短褲外加一個隨意挽的丸子頭,再往下看,居然踢了個人字拖,這造型。。。實在不好意思出去見人,而且是是見兩帥哥。
於是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服了娜娜自己不去,並答應改天一定和她哥單獨約才算推脫過去。軒琪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對於男生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沉浸在自己構造的文藝酸泡泡中不能自拔。草草扒兩口飯,洗個澡,便換上新買的白色吊帶長裙,頭發洗的香香的清爽出門了,繼續開始決戰圖書館之巔。
晚上去圖書館的一般是兩類人,一類是苦哈哈考研的,一類是猛攻英語準備出國的,總的來說就是一群沒著落沒情人的貧苦大眾。軒琪便是其中一員,做了兩道高數題一看時間,乖乖,已經九點半了,軒琪決定去飯堂整個清補涼夜宵回去洗洗睡,剛想發條信息給娜娜叮囑她早點回,手機變響了,是娜娜,不愧是心有靈犀啊,“娜娜,你何時歸啊?”
“琪,你在哪?不會還在圖書館吧?我們要去下半場,去海邊燒烤,你不是最愛燒烤麼,趕緊來!”軒琪懶筋發作本能想拒絕可想到燒烤又實在不忍心,便答應了,正發愁這月高風黑的怎麼去呢,娜娜便說讓她在西門等,程禦風會來接她。
軒琪立馬後悔自己答應太快,竟然要獨自麵對那張撲克牌臉,可是再拒絕就略顯矯情了,隻能披頭散發在西門等著。不大一會,就看到那輛白色的路虎,大燈對著她不停的閃,“沒風度!”她心裏暗罵一聲,還是拉開車門準備坐後排.
“坐我旁邊。”程禦風看似不經意的說。
“為嘛?”不知怎麼的,軒琪很不喜歡他這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程禦風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你披著頭發穿著白色長裙整得跟一女鬼似的,我不敢讓你坐後麵,感覺隨時有危險。”
“你!”軒琪想反駁可是都是事實,隻能悻悻坐到前排來,心裏還嘀咕為什麼他會觀察這麼入微,氣死個人。
坐下後程禦風升起窗戶打開空調,車內頓時彌漫開軒琪洗發水的味道,是一種檸檬味道的,清甜而美好,程禦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從小他就不怎麼待見女孩子,覺得他們很麻煩,哪怕見到彭娜這種可人的,也隻是視覺上欣賞而已,但對於眼前這個乍一看普通再一看中等的女生就不自覺的想親近,聞著這淡淡的洗發水味道,不同於大多數女生的名牌香水味,讓他心安,靜謐。
兩人聽著車上播放的蕭敬騰唱的《叫我怎麼不愛你》,歌手暗沉真摯的歌聲讓他倆一時安靜出神。軒琪搖下車窗,望著路旁一片片暗沉的海,散落長發肆意吹動,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永恒這個詞,很多年後,她仍能回憶起這一晚的點點滴滴每一個細節,仿佛海灘的岩石,隨時光和潮水越來越光潔,越來越清晰。
“正式介紹下,我叫程禦風,鵬程萬裏,禦風而行”軒琪轉過去望向程禦風,這是她除校報和各種女生blog上第二次見他本尊,卻是第一次真正的認真看他,程禦風偏愛黑白兩種顏色,今晚一身黑色,手上套著一根細細的銀色圈,依然幹淨,五官愈發顯得修長而立體,她想起詩經的一句:有匪君子,充耳秀瑩,會牟如星。
可怕!她怎麼會對娜娜的目標產生這樣的讚美情愫,罪過罪過!軒琪一邊錘著自己那本來就不怎麼明顯的小胸脯,一邊懊惱著。
這回該程禦風看呆了,他不就是自我介紹下麼,至於麼?貌似感受到對方奇怪的目光,軒琪隻得使出她最拿手的轉移話題招“怎麼你的名字一直在路上啊,又鵬程萬裏又禦風而行的”
“我就是想我的人生一直在路上,有不同的風光,嚐遍人生百態,越過高山大海”說這話的時候程禦風自信而篤定,那一刻,軒琪真的看到了他身上有光芒。
“你的名字有何寓意?”對於才見麵兩次的女生,程禦風也很奇怪為什麼自己就想要把內心深處的理想告訴她,可能父母,摯友都不曾知曉。
“我姓軒,然後在家住在琪琪幼兒園旁邊,於是便形成我的名字。”軒琪毫無底氣的說道,
“哈哈”程禦風忍不住笑了,軒琪又是一驚,撲克臉居然笑了,而且貌似還是因為自己。。。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