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很久以前,天地仍是混沌一片之時,有一神抵,名為盤古,他劈開混沌,形成天地。
從此,天分九重,地為四州。直至今日。
四大神州,既為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南贍部洲、北俱蘆洲。
在東勝神州靠北部,筆直而立的有五座山峰,這五座山峰雖長短不一,但卻靈氣充裕,並且這五峰座座相鄰,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故而有人許久之前便占據此地,形成一派,名為.“太武門”
五峰之中,即便是那最為矮小的尾峰,也有千丈之高,而那主峰,更是高達萬丈,凡人若想攀登,起碼都要數月之久。因此在這.“太武門”中,皆為修仙之人。
但是,卻有一處例外……
尾峰名為無量峰,是最為矮小,也是最為特別的一峰。
其餘四峰,皆為傍花隨柳,草長鶯飛的景象。唯獨此處,雖說不上荒涼,卻雜草叢生,一見便知許久無人打理。還有的便是四處可見,已然被拆除的建築。
無量峰上,有一座蒼桑卻給人一股威嚴之氣的大殿,這大殿也是這無量峰最後的完整建築。
大殿前有一孩童,估摸十一二歲,長的並不出眾,卻身穿一件紅白相間的大袍,隻見這件大袍靈光閃爍,金絲相縫,錦繡相接。與此地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還有與這件大袍不相稱的便是孩童手中的那把竹掃把,
此殿雖說不大,但一人打掃起來,卻也有些吃力,可這孩童眼中卻沒有一絲枯燥之樣。
又過了片刻,孩童才放下手中的掃把,俯視了一眼已經掃淨的地麵,滿意的點了點頭。
“飛兒,不是跟你說了此地不必清掃了嘛”
聲音從孩童背後傳出。他趕忙轉身,見一中年男子,身穿一青袍,這男子明明是正值壯年,臉上卻有一絲蒼白。
掃地的孩童名叫應飛,而發出聲音之人,是應飛的師傅,應九陰。
“師傅,這無量殿可是我們無量峰的主殿,還是幹淨些為好。”應飛拍了拍身子,走到應九陰身前,彎腰說道。
應九陰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整個無量峰就剩下你我師徒二人了,其餘弟子都分散去了其餘四峰,還要什麼幹淨……”
見應九陰眼中露出一絲悲傷之情,應飛也不知該如何勸說,隻能說道:“師兄們天賦異稟,都已經是煉氣境界,為了修行,入其他四峰,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也不是怪他們”應九陰揮了揮手,打斷了應飛的話。
應飛不再言語,應九陰的事情,整個太武門都清楚的很。
身賦天星靈脈,百年成為太武門無量峰的掌峰長老,更是有著東勝神州結丹第一人的美名。卻在二十年前誤食一枚無名小果,竟然修為盡失,成為一介凡人,雖說還是這無量峰的掌峰長老,卻處處受太武門打壓,導致峰內弟子都轉而去了其餘四峰。
應九陰望著應飛,嘴角才有一絲笑容,應飛是應九陰十二年前外出抱回來的一個孤兒,雖說兩人以師徒相稱,可應九陰心裏,早已把應飛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數年之前,更是不顧太武門高層反對,強行將無量峰親傳弟子的位置給了應飛。可是應飛這孩童資質卻差的很,修行六年,未能開靈成功,導致別的弟子反而用這親傳弟子的名頭來取笑他。
“太武心法,練的如何了?”每隔幾天,應九陰便會問上應飛一遍。
應飛聽聞,愧疚的一低頭,說道:“弟子愚笨,明明照著心法修煉,卻絲毫感受不到任何天地靈氣。”
“你也不用太過自責,這修行之事,本就是誰都不說準的,”應九陰嘴上安慰道。心中卻是堵得慌,修行六年都未能開靈,怕已經不是資質差的問題了,而是應飛可能根本無法修行,隻是一凡人之軀。
“知道了……師傅”應飛雖說資質差,卻並非愚笨,自己的情況當然也明白,一般人修行,隻需數天便可開靈,天賦異稟者,半個時辰左右便能開靈。即便是資質最差的,也不會超過三個月。
“山上糧食已經不多了,飛兒,你下趟山,去買些糧吧。”應九陰疼愛的摸了摸應飛的頭,對他說道。
原本這下山買糧之事是應九陰自己的親自去的。可在家兩年前,應飛主動承包了此事,原來應飛雖修煉天賦不行,卻力氣頗大,又呆在太武門這般靈氣充裕的地方,體格更是比常人健壯許多,再加上在書中學的幾手外家功夫,現在的應九陰怕也不是其對手了。而且應飛穿的是太武門親傳弟子的紅麟袍,太武門可是這東勝神州的八大門派之一,莫說是一些散修野派,即便是其他七大門派,也不敢在太武的地界對太武的親傳弟子做什麼。所以應九陰也能放心讓應飛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