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國都,天府之國。此刻《楚刊》月刊發行的“審閱堂”內,一位老者和兩位年青的儒士正在室內,那兩位中年的儒士正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麼,說的口水飛沫,似乎有點不顧及翰林身份。
少頃,三人才有點意猶未盡。
“這詩文吐詞淺顯易懂,詩文卻情感至深,難能可貴,秒,秒啊!”
那其中一位中年大學士感歎道:“十六歲。三甲童生!如此了得,楚國少年強,國強有望,有望!我孫建也不得不感歎!”
老年大學士臉上洋溢著欣慰之色,撫摸這下巴上的胡須,一臉喜氣的表情。
最年青的壯年大學士突然想到什麼,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極為銳利:“這是根好苗子,不過不久前,似乎與韓廷尉的千金有退婚之事,這事在國都鬧得沸沸揚揚,若是有所間隙,恐怕這根苗子接下來受到的阻力不小。”
另外一位壯年大學士道:“韓廷尉一直沒有回應,不過退婚之事開始之前,既然大肆宣揚那三首打油詩,恐怕不是空虛來風?”
老年大學士沒有說話,臉上的喜色因為這事沉思下來。
那位年長一點壯年大學士孫建卻說:“此子才氣,必定不凡。人觀其小啊,當時錢兄就說過,‘萬一未成舉人卻還有優秀詩文而做’的情況,現在倒好,三首強勁詩文一起寫出,加上童生考試一首,一共四首。如今的確不能隱而不發,況且這國學院內實行學士輪流,到時候一旦這四首幾近鳴州之詩文,在我們這一期不上《楚刊》,如何能說清楚?而且我國派去儒聖院,在儒聖院處理事務的趙老先生,說不定能拿這四首詩文據理力爭,一旦其中有一首詩文上《七國文刊》,那楚國教化之功鼎盛,而聲名也能上漲!大揚國威!”
老年大學士李十方道:“不可,如今劉銘年幼,不可讓其名聲過盛,國內有名,我們尚可控製,一旦涉及大局勢,引得多方關注,隻怕到時候出什麼大漏子,到時候我等心有餘而力,反而不妙。況且對於劉銘本人,《七國文刊》如此高名氣,讓他恃寵而驕,又該如何?況且童生文名過盛,難免造成以後華而不實,重名利,輕實才,這更是拔苗助長,不可!”
“那應當如何?”剩下一名大學士錢乾說道。
最年青的壯年大學士錢乾看了老者李十方,作為長者,如此為之,可以說是愛才心切,於是緩了緩:“《七國文刊》由儒聖院刊發,而且儒聖院選取七國大儒作為評判人,一位法家半聖作為名譽院長,自成立百年以來,曆月入選的俱是名篇。劉銘四篇詩文皆是不凡,入選可以想象,如果在聖院的趙老先生力頂,上榜不難,可是孫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慎重啊。”
“國內造勢,國外匿名,這三首打油詩和韓廷尉退婚之風很可能是一前一後。不如把四首詩文登上楚刊,一來看韓廷尉反應,二來助長學術之風,三來滋長揚州學派的士氣,如何?”李十方沉思道。
“不愧為長者,此舉盛秒!”錢乾大學士道:“韓鍾鉉是一個十分理性和謹慎的人,心中所想,很難知道是友善還是敵意,這樣投石問路,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