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看著這盧興仁,心中一陣不悅,但是礙於孫寧的臉麵,也不好直接表露,此時孫寧臉色也有些不悅:“盧兄,此宴本來就是我為劉銘接風,卻不曾要寫詩作文的,況且私下相交,何需那麼正式,盧兄若是有此雅興,孫寧願日後登門拜訪!”
這話有點重,盧興仁看不起酒宴上的大多數人,但是在孫寧麵前,他還是有所收斂。盧興仁有些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孫兄才情,自然可平足而論,相比這酒宴上,此等要求對劉銘也是為難,還是算了吧。”
孫寧雖然心中頗有微詞,不過礙於孫家和盧家的交情,也不好直接在眾人麵前駁斥盧興仁,孫寧臉色也是有些不悅,不過被其很好的壓製下來:“劉銘,今日接風宴為兄處理不當,眾人也有些酒喝多了,權當酒後胡言吧。”
論交情,劉銘知道,自己和孫寧乃是初識,談不上什麼交情深淺,與人交往,劉銘也知道,切記三點,特別是交朋友,一要忌諱沒大沒小,目無尊長;二要切忌為人處世,不能不知分寸,比如現在這種場合,那盧興仁能如此,這劉銘可不會,也不能;第三就是不知道這孫寧的處事方式,不知道此人行事作風如何,切不可不知深淺。
不過劉銘自有自己的應對方式,隻見劉銘笑道:“今日之事,全當酒後笑談,如若說錯,那也必定是酒後失言,不顧文人儀態。而且大家都是朋友,自然如此。”
孫寧聽到劉銘如此,笑著說道:“劉鳴州義氣,來,幹了。”這劉銘和盧興仁二人,為人處世的高下立判,眾人也不言語,但是看向劉銘的眼光充滿欣賞,也不點破,朝著劉銘微微舉杯示意,有些人獨自喝了一杯。
劉銘喝完,繼續對著孫寧說道;“既然是朋友,大家喝酒聊天,這酒至半酣,也應寫詩作賦,增添雅興才是,劉銘才疏學淺,願意拋磚引玉。”
孫寧看著眾人:“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當然,能與孫兄,劉鳴州之才評頭論足,不失為一樁雅事。”
“我等無異議。”
“自然可以。”
這時隻見盧興仁點點頭:“這拋磚引玉當然可行。”
孫寧又是眉頭一皺,多年友誼,這盧興仁自持解元才氣,孫寧以前也多加忍讓,卻不想如今這盧興仁更加放肆。孫寧聽著盧興仁的話,於是理也不理,徑直走過酒桌,吩咐下人準備文台,筆墨紙硯。這盧興仁竟讓也不顧忌孫寧的感受,還真是狂妄。
不多時,一張新的桌子擺放完畢,文房四寶俱全。
“劉鳴州,請!”孫寧說道。
那盧興仁倒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劉銘看在眼裏,也不點破。
“諸位,古代文人都以竹,梅為詠讚之物,在下今日也效仿古人,獻醜了。”劉銘握著那文台上的毛筆,白紙上也很快多出了清秀的詩句。
偶有所感
推杯換盞謝東家,
酒至半酣論詩話,
虛心足有低頭葉,
傲骨梅無仰麵花。
無官印本源之氣的印證,這詩文自然不能查別是何等級別的詩文,不過單憑這一句‘虛心足有低頭葉,傲骨梅無仰麵花’恐怕詩文才氣就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