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軒,王玉衡的哥哥,乃是前年豫章解元,此人站在人群分叉口的開頭,雙手背立,看著劉銘,表麵上一副十分謙和的樣子,話語不多,但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卻讓人感受直接。不過豫章解元,倒也的確有狂傲的資本。
一向自恃不錯的張豪,在看向這位王玉軒也是偃息旗鼓,有些不言不語,或許這就是豫章解元給與的壓力。
劉銘反而有些淡然,淡淡的看著這位家世,文位都雙佳的王解元,淡淡言語,不卑不亢道:“不知道王兄有何見教?”
“在下有一燈謎,還請劉鳴州賜教。”那王玉軒也是十分淡定,看著劉銘微微一禮,平靜的說道:“嘴彎殼硬腹中空,注滿甘茗也自雄。一世未謀江海麵,煮開茶水氣洶洶。此謎打一生活用物。劉鳴州大才,相信猜之不難。”
周圍人結合這王玉軒的話簡單的一想,也就知道了這個王玉軒打的謎底是什麼,隻不過如此敘述茶壺,又是嘴彎殼硬腹中空,又是一世未謀江海麵,煮開茶水就氣洶洶了,那言語之間對劉銘的譏諷之意溢於言表。
這個題目回答了就是S冒,落入下乘。不回答那也讓人尷尬,這也算作很明顯的以文才壓人了。周圍人看的真切,王子威有些不忿,被李盛華拉下:“相信劉銘。”,隨後比較衝動的王子威,看向劉銘。
“文人之間,互猜燈謎也是有益之舉,不過如果總按舊規矩出牌,難免俗套,”那劉銘胸有成竹,對著王玉軒微微一拱手:“在下對於此物,也想出一謎,不如就以燈謎猜燈謎,為此多些興致,不知道王兄看我猜的可對。嘴尖肚大柄兒高,暫免饑寒便自豪,量小不能容大物,兩三寸水起波濤。”
明眼人道這裏,已經看出個大概,那就是這兩人很明顯的不對路。
聽完劉銘的燈謎,那王玉軒倒是比其弟弟的涵養高多了,在其弟弟王玉衡的怒目而視中,王玉軒相反要鎮定的許多,和諧的笑容對著劉銘:“不愧是天資童生,佩服佩服,後會有期。”
劉銘也不多言:“慢走,不送。”隻不過剛剛轉過身的王玉軒,臉色立馬就有些陰翳,眼神中透露出的一絲不耐有些耐人尋味。
一行人走過這個燈謎攤子,少了打擾之後,倒也歡樂不少,元宵的燈火也是在這歡愉的過程中持續,顰兒手裏也還提著那八角燈籠,隨著繼續逛街,不多時,王子威,張豪,李盛華手裏都多了不少的燈籠,就連劉銘手上也是掛著鯉魚燈籠。
隨著時間流逝,街上人也是稀少起來,此時前麵十分擁擠的人群引人注目,在發現一處熱鬧時候,趙清彤和顰兒倒是十分害怕的往後縮了一下,隻聽顰兒小聲的對著趙清彤說道:“奶娘來了,我們得找另外一條路回去。”
那趙清彤一看,迎麵方向的正是自己的奶娘,於是有些遮掩,也是急急忙忙的對著劉銘說道:“劉公子,天色已經很晚,在下就先行告辭了。”說完也不待劉銘言語,急忙帶著顰兒背道而馳,有點匆忙的樣子。
劉銘看著這趙清彤有些‘落魄’的樣子,笑了笑,看著剛剛顰兒看到的方向,一位中年婦人,估計是這趙清彤的家人吧,劉銘有些無言的搖了搖頭,也不點破。
前麵擁擠的人群有些多,一看就是小型的元宵文會,這在文風盛行的九州大陸,現在還如此擁擠熱鬧的事情,恐怕也隻有文會莫屬。
看著神色有些慌張的,一邊向自己背麵逃跑,一邊回頭張望的趙清彤二人,劉銘對著趙清彤有些示意,用手指了指文台之上,隨後擠開人群,走了上去。而這個文會不遠處,也有王家兩兄弟向這邊靠攏。
“小兄弟,你也想為今年元宵增添詩賦嗎?”文台上,一位老者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