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楚都之內,當今九卿之中的廷尉和奉常,兩大位高權重的官員正在韓鍾鉉的亭子裏,正在下著將軍棋。
清風微徐,秋日微暖,吹得亭子內有些許涼意,二人身著長袖,在韓鍾鉉的私人之地顯得有些隨意。
隻見韓鍾鉉隨意的提了下棋子,笑聲道:“楊大人啊,抽車將軍,炮吊帥,車對車,如何啊?”
那揚奉常也不惱怒,用手磨蹭著車的棋子,哈哈一笑:“丟車保帥,還能如何?隻是鍾鉉,不知當初為何看好這步棋?”
韓鍾鉉神秘一笑,在揚奉常‘將軍抽車’,上士保帥的這一步棋中,調動車吃掉揚奉常的車,說道:“此‘車’張揚,欺下,媚上,有才,無德,比之橫衝直撞如何?”
揚奉常搖了搖頭:“此車非吾車矣。讓你一用又有何妨啊?哈哈。”
那枚被韓鍾鉉車吃掉的棋子在棋盤內微微晃動,很快歸於平靜。
豫章的學宮苑內,此時可沒有楚都廷尉家中這麼平靜,現在的豫章學宮苑之前,熱鬧鬧的一片,人群之中在那張榜之時,卻出奇的陷入短暫的平靜,同時那張關乎一郡之地的鄉試紅榜,也是緩緩的整齊的貼在那文榜之上。
為首用紅紙黑字寫出來的兩個大字:劉銘。
解元,劉銘!
“這劉銘是誰?怎麼如此熟悉?”不少在榜上找過一邊後又關注了榜首的人們,開始對這個名為‘劉銘’的人討論起來。
這可是文風盛行的當下,一個十分上口的頭條新聞。
劉銘腦海中充斥著喜悅,文榜之上的官印印章之中湧出無數才氣,文宮之內本就成為舉人文位的地方,現在再次充入一些黃色光暈,很快被劉銘文宮內吸收,相信接受舉人的‘文書’之後,也就是舉人證明之後,文宮內這黃色光暈也就穩固了吧。
猜測自己能中榜首,是對自己的一種自信,可是真的能中榜,心中的喜悅之情洋溢於臉上,腦海中隻有一種愉悅的感受,看著文榜之上的自己的名字,聽著周圍人的驚歎,劉銘的心中美滋滋的,嘴角也是彎彎,露出一齒唇白。
這學宮苑不遠處,此時一人,這剛剛入秋,麵上帶著鐵麵具,身形站著這樹蔭隱匿之處,眼睛視線看著文榜地方,旁邊拱手而立的一人正是被陸永稱呼‘王伯’的人。
此人帶著麵具,全身嚴裝素裹,自然就是陸永。自從火燒之後,雖然陸永變得十分發奮,這人的性格也是變得喜怒無常,現在的陸永與人相處,除了秘境之中的一行人,其他人很難相處的來。所以,即使是跟隨陸永多年的老人,現在也是頗為謹慎,有些許壓力。
這不動身形的身影,似乎就要隱匿在空氣之中的陸永,突然張口說話:“王伯,你不是說今日有好事可見嗎?莫非想讓我看劉銘中榜首,成解元?”
那王伯低了低頭:“此次科舉已經陷入科舉舞弊案件中,上麵已經派人下來徹查此事,同時人昨日已經在豫章西城外驛站,相差不遠了。今日午時之後,相信不多久就到了。”
話未說完,就在文榜之前,周圍人懷著羨慕,欽佩的眼光看著劉銘,劉銘也有些飄飄然的時候,那幾十匹馬匹也是奔騰而至。為首一人翻身下馬,快速穿過人群,單手舉著詔諭,登上一處高地,高聲喊道:“楚王詔諭。”
隨後周圍人跪倒,劉銘也是有些晃過神來,在周圍人好心的提醒下,劉銘也是趕緊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