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韓鍾鉉作為欽差,如今出使,已經來到了豫章城內,那道路之上,欽差的儀仗,排場,抓人眼球。同時,周圍夾道看熱鬧的百姓也是高聲歡呼,一起湊熱鬧。
等到隆重的歡迎儀式結束,作為欽差的韓鍾鉉自然是受到了豫章郡大小官員的迎接。一時間豫章的局勢似乎變得明朗起來。
原本躲在家中的鄧成現在變得有些精神恍惚,最近一些時日的確過的窩囊。以前憑借大學士的身份,鄧成在未主考此次科舉之前,那是走到哪裏都要備受禮遇的。
自從鄧成被舉薦為博士祭酒後,由於想攀附上司楊奉常和上官韓鍾鉉,所以在韓鍾鉉的‘授意’下,在揚奉常的‘巧妙’安排下,因為要把劉銘的科舉‘照顧’好,這個錯綜複雜的泄題案,不知道影響如此嚴重,將鄧成搞的如此狼狽。
如今科舉舞弊案之後,鄧成可是成為了千夫所指,典型的老鼠上街,人人喊打。自從科舉發榜日,朝廷派的巡查人員封榜之後,鄧成就已經躲在自己這間豫章的屋子內有些時日。
按照鄧成的思想,在豫章士子等欽差至豫章的時候,其實鄧成也在等候欽差,而且,說白了,等的還是廷尉衙署和奉常衙署內的欽差,如今一聽,以前對自己授意的主要人物都來了,鄧成不驚反喜,在家裏歡騰:“有救了,有救了,哈哈!”
在家中鄧成高興的忘乎所以,連忙吩咐管家備好‘薄禮’,然後派人打探韓鍾鉉的住所。鄧成已經打定注意,夜晚改變裝束,準備連夜潛入韓鍾鉉府上,與韓鍾鉉私下溝通。
劉銘今天是第一次真真正正見到這位位高權重的幕後人物,午時陽光下,韓鍾鉉前來豫章是欽差的儀仗和排場,讓劉銘內心有些驚歎,那四人大轎的出行方式,前呼後擁的侍從隨行,劉銘第一次知道了自己與這位久聞大明的當朝廷尉的差距。
想著自己鄉試的成績能不能算數,自己是否涉嫌舞弊的嫌疑全部都與這位廷尉大人牽扯,並且主動權還都是握在別人手中的時候,劉銘內心有種不甘,對於早就收拾差不多的衣物,劉銘歎了一口氣:“左童,回吳門縣吧。”
“少爺,....,”左童看著劉銘情緒不高,也就不多說,趕緊上樓收拾衣物。
就在劉銘和左童收拾衣物,準備離開的時候,一人衣著樸素,麵目清秀之人登門拜訪:“請問是劉鳴州住所嗎?”
劉銘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禮貌的回答道:“在下正是,不知兄台有何見教?”
那人微微一笑:“在下揚州別駕屬下官吏,奉別駕大人命令,請劉銘前往別駕家中做客。”
劉銘內心感覺有些突兀,這別駕乃是州牧之下的最高屬官,總理一州政務,除了軍事插不上手外,這別駕職權也是一州重臣,怎會無緣無故請我做客?
揚州豫章郡和廬陵郡作為楚國在揚州的地盤,由於要麵臨地擁交州和揚州大部分地區的吳國的威脅,出於實際考慮,所以揚州州治所是確立在離廬陵和豫章都比較近的一個地區,現在命名為揚州城。
那受命前來的人員似乎看出了劉銘的疑慮,笑道:“別駕大人欣賞公子才華,別無他意。”
劉銘想了想,堂堂別駕,能邀請自己是自己榮幸,自己似乎多慮了,於是回應道:“別駕大人厚愛,劉銘自當登門拜訪。有勞大人。”
“別駕大人邀請公子做客乃是二日之後,還請公子守時。”
送走這位別駕手下的官吏,劉銘有些琢磨起來,這別駕大人如此時期,請自己到他家中做客,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