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佐的嘴角溢出絲絲鮮紅的血跡,看樣子剛剛的操作對其消耗不小。
鬼司作為鬼界的冥司,監察鬼界的執法者,韓佐通過刑法為媒介,進行溝通而召喚,現在更是親自用自己的一隻左手來喂鬼,讓鬼司身體內魂力突破暫時的極限,獲得可以媲美越階的戰鬥力,這個韓佐倒是殺伐果斷。
劉銘眉頭一皺,對於剛剛那個鬼司像切蛋糕一樣,從韓佐身體裏切走整個左臂,劉銘不知道是什麼招式。但是劉銘現在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鬼司的壓迫感,還有就是,細微的觀察中,這個韓佐的左袖中,手臂一直晃晃蕩蕩的,似乎這隻手臂已經不能再用。
“你,你該不會是用手臂在喂鬼?”劉銘眉頭上皺起了川字。
韓佐剛想說話,嘴巴裏就溢出一絲鮮血,急忙用右手捂住,然後輕微的笑了一笑:“沒辦法,你的戰鬥力超乎預算,倒是我失算了。剛剛那首戰詩詞,如果是你秀才時候所作,那新作初時,詩文本身的力量和天地共鳴引發的力量,合起來恐怕都能越階殺敵。而且還是單體攻擊的詩作,其中又涉及群體攻擊,好一個‘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到如今,今天我可不想你有一絲的把握逃走。”
文膽本就相當於第二文宮,說白了還是戰鬥型‘文宮’,對於出口成章的詩作有成倍的加成,對於溫養以後的唇槍舌劍也是大有用處。韓佐心裏也清楚,如果這劉銘能夠使用文膽之力,自己剛剛不死也會重傷。
劉銘內心主要是想著逃跑,畢竟這位韓佐跟著的主子可不是一般人,而且對於法家之人戰鬥力的未知性,是劉銘的致命傷。劉銘可不知道這韓佐心中的想法,更不知道使用文膽後對這個韓佐能不能一擊必殺,不然秘密暴露,又被韓佐逃脫,下次,再遇到韓鍾鉉派來的人,可就不這麼簡單了。殺敵沒有必勝把握,那不如示敵以弱。
就在剛剛,劉銘已經不知不覺的拉開距離,後麵十幾步就是轉巷的街道口,隻要自己再抵擋住對麵的一次攻擊,然後借助這個空檔,就能溜之大吉。不過劉銘看現在的韓佐如此虛弱,又有些想要做出一些戰詩詞來擊殺韓佐。可惜,時機是有,不過劉銘戰鬥新手,很明顯已經錯過最佳時機。猶猶豫豫,戰鬥時的大忌諱。
鬼司原本有些淡泊的身形,在吃了韓佐的一隻手臂後也是顯得清晰起來,在經過短暫的消化,那原本白色的眼孔,因充滿血絲後閉上一段時間的眼睛,現在再次睜開。
原本這個鬼司應該是白眼白瞳孔,瞳孔周邊隻有一絲略淡的環形圈作為眼與瞳的區別,現在眼睛充滿血絲之後,倒是很好的把瞳孔顯現出來。
這個鬼司的瞳孔內再次睜開後,出現一個黑色的十字紋,與韓佐先前用鬥氣虛畫的圖紋似乎如出一撤,那雙眼睛再次盯著劉銘的時候,劉銘的感覺就是,自己似乎在一次被釘在一根十字架上,動彈不得,而且這次的束縛感更加強烈。
難怪是等級越低壓製越明顯,如果是秀才之流,不會紙上談兵的第三階段:以念控筆,說不定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劉銘再想立馬張口就是出口成章之能,可是卻發現,嘴巴發不出聲音?劉銘的眼中布滿驚恐,因為再看向眼前的這個鬼司的時候,那鬼司原本出來之時含在嘴裏的匕首,現在又被其含在嘴上,那自己不能說話的原因似乎與它的這個動作和這把匕首有很大關係?
這是劉銘的第一感覺,自己不能使用出口成章的原因就是與這個鬼司用匕首封住它的嘴巴有關。而這個鬼司不動,自己也似乎被定型了一樣,難道二者有什麼重要聯係?這,讓劉銘內心充滿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