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名即可。”劉銘看著趙成宇。“賢侄舉人文位,此次更是獲有戰功,不如借向大王傳報戰功之便,請大王徹查你所言之事如何?”趙成宇看著劉銘有些試探的問道。
向楚王報告這件事?得了,韓鍾鉉朝中為官十餘載,雖知耳目如何,況且自己毫無真憑實據,僅憑韓佐對自己的刺殺,恐怕到時候韓鍾鉉可以完全推到死人身上,到時候若是再次暴露蹤跡,恐怕覆巢之下無完卵。
劉銘搖了搖頭:“多謝趙叔美意,隻是此事多有不便,況且敵明我暗,當下劉銘隻想努力增加自身實力,等有自保之力,再上奏於朝廷。”
“如此,也好。”趙成宇眼中露出一絲明悟,也不點破,不多時和艾呈瑞出了房間。艾呈瑞站在趙成宇身後,趙成宇淡淡的問道:“不知艾主薄怎麼看?”
“三國之時,薑維作為一國兵帥,也有屯田避禍,這劉銘之行,合於此乎?”艾呈瑞有些遲疑的說道。
“哎,成才之路多坎坷,”趙成宇看著遠方的天空,似乎想起了種種,隨後一邊背負雙手走路,一邊說道:“本將賢侄劉金名可是大才,這抵禦水患關鍵在於金名的鳴州詩文,實乃楚國之幸。”
“呈瑞,你速速前往綿城偽造一份劉金名的文案備檔,劉金名這個蜀中才子沉寂多時,可要一鳴驚人了!”
秦軍屯軍於城門川口上,現在大雨雖止,督將成何來見右將軍趙成宇道:“如今城內地勢頗低;倉房糧草有漏濕,離軍營補給稍遠。而且在秋雨連綿之際搶救水患,我方軍士艱辛。近有人報說秦國大軍屯於川口,兵移於高阜處,又於入水口預備戰筏;倘江水泛漲,我軍危矣,宜早為計。”
趙成宇點點頭:“你的意見十分恰當。成何聽令,令全體將士將糧草移到城牆上曬幹,同時軍營分屯於其他幾處,分散屯營,同時糧草涉及問題頗大,可將糧草分開看守,防止秦軍夜襲糧草。”
夕陽西下,宋玉成站在那川口之上,頗有自得的對著秦無尚說道:“將軍,這夜晚無日,且看他如何破我這祈雨詩文!我軍將士趁勢而攻城,夜襲糧草,可一擊而定!”
那秦無尚哈哈大笑:“宋監軍不愧為我秦國第一祈雨大學士!”當天空中的太陽隱去最後一絲餘暉,那一紙紙化的金烏退回原型,放佛具有靈智般找到劉銘的位置。
夜更深了,糧草分屯的事宜已經辦好,趙成宇坐於帳中,忙碌了一天的時間,趙成宇也顯得有些困乏。
就在趙成宇鼾聲入夢之際,夜晚屋頂上的雨滴敲打屋簷的聲音大了起來,不多時,劈裏啪啦。這是趙成宇隻聽得人聲鼎沸,征鼙震地。趙成宇大驚,急出帳上馬看時,四麵八方,大水驟至;七軍亂竄,隨波逐浪者,不計其數。
原來城牆地基比城內一些凹地地勢相對較高,現在城外的江水一旦漫過城門,於是造成了城內水最深處,平地水深浸過人膝,城內人的喊叫之聲,還有就是將士匆忙的呼喊與大水突至的混亂。
現在可沒有電燈,周圍沒有油燈可就伸手不見五指,同時外麵下雨的天氣,油脂燈籠都很難再屋外繼續燃燒,城內可以說是完全亂成了一鍋粥。而劉銘詩文的短暫勝利,很明顯讓周圍人都陷入麻痹,祈雨詩文可以不分時效,而劉銘的詠日詩隻能是白天發揮作用,宋玉成很明顯抓住了這個空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