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為何停下來了?”馬車一連走了三日,二人走的一直都是大陸官道,因為靠近和田的緣故,所謂的盜匪賊人,倒是很少,三日來二人都是平安度過,並未遇到任何的麻煩,不過這一日,依舊風和日麗,萬裏晴空,四周過往車輛極為稀少,曠闊官道大陸筆直通天,車攆快速行走中,突然停下,將車攆內大作練氣恢複傷體的夏青石也弄的驚滯莫名,不由得出口問詢道。
“有人來了,跟了我們三天了,自從出了和田城就一直尾隨,起初我還以為是其他路過之人,不過自從昨天老夫刻意調轉馬頭走了幾處彎道,那群家夥卻依然尾隨,而且方才遁速一再加快,公子,今日恐怕要有一場惡戰了,躲是躲不掉了。”
“誰的人?莫非是六道門的人?”因為有傷在身,夏青石近日一直都處在爭分奪麵練氣修養狀態,並未散出元神觀察四周,所以對於悟到所說的跟蹤之人,一直都未曾有絲毫的發現和防範,猛然聽到這麼一說,當即內心就是一沉,大意了,當日讓天壇古教眾人觀摩煉丹的事情,雖然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但終歸還是將自己無疑推向了一處無底的深淵。
不管對方來著何人,煉丹師的身份,就足以讓人覬覦不少,敵對雙方都希冀的緊,哪一個不是被各個勢力當寶貝一個好生看管,又怎麼會有自己這麼一個夯貨,到處亂跑純粹找死。
“滴答答,滴答答!”就當車攆停下不到幾十息過後,自遠處幾條道路,策馬飛奔十幾道悍匪身影,皆遮麵而行,不露真身,片刻間將自己二人乘坐的車攆圍的水泄不通。
“諸位,這是何意?”悟毫無懼色的出口詢問道。
“裏麵乘坐的可是李丹師?”隻見一疑似為首之人,遙遙抱拳回應問詢道。
“丹師稱不上,李某隻是粗略懂些煉丹小道,怎麼諸位找在下有事?”“哪裏那麼多的廢話,我們的人親眼所見,你練丹的技法隻怕普通一階丹師也無法匹敵,正是我家陛下需要招籠的人才,走吧,快快啟程,莫讓陛下等急了”那之前說話的為首者還未接話,自另一側趕來的一夥人中,一道壯碩身影到先不耐煩起來。
“諸位,你我無怨無仇,為何擄我?再者李某可是哈茲友邦的重臣,官居五品,就算龜茲國君需要再下效勞也不必如強擄吧?此事若是傳出去,隻怕與你我兩國大業不好吧!”夏青石在說話間,暗中探出元神窺探來人皆是武士修為,這才暗中送了一口氣,畢竟自身傷勢還未好轉,若是碰到武者同階,哪怕僅僅隻是武者初階的高手,自己也絕對無法應付,或許那悟有些道行,但終歸再是逆天也隻不過是小小武士,又能奈何武者,超脫者並非人人都是。
“龜茲國君?和田那個篡位的孽畜,又怎麼能夠擔當我們龜茲的國君,好了少廢話,我們不是那邊的人,跟我們走吧,趁我們心情還好,若是真惹的灑家不快,一頓皮肉之苦,就不是你我想看到的了。”顯然與那壯碩身影一道現身的幾人都是暴脾氣,接二連三不耐煩要挾道 ,好像吃定了夏青石二人似得。
“悟道友,你覺得如何,能應付嗎?”夏青石並未理會眾人的嗬斥,而是一臉似笑非笑的對著悟詢問道,後者沉思片刻回應到“可以!”“嗬嗬,李某傷勢還未痊愈,一切就都靠你了!”對付這幾個小雜魚,夏青石不想動手,畢竟傷勢還未痊愈,萬一碰上那個不開眼的,散功自爆,傷上加傷之下,隻怕若想痊愈就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了,到時候萬一哈茲國變,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笑看花開花落,黃花菜都涼了。
“找死!”當那之前本就不耐煩的壯漢一見夏青石輕蔑的搖頭,轉身拔開車簾進入車攆的舉動後,當即一聲暴怒,自馬背一躍而起,揮刀就要朝著車攆劈砍而去,武士二階實力蓬勃而出。
“莫急!”眼見那人出手,原本老態龍鍾的悟,瞬間自身氣勢外方衝天,雙眸冷峻猶如出籠的猛獸一般,如此一副麵孔瞬間被那之前好言相勸的老者感知,當即就要出口勸阻,可惜悟根本就不給那壯碩大漢絲毫後悔的機會,一道璀璨劍氣衝天,猶如一道絢麗光束劃過,那暴起的大漢,以及跟隨他一道前來,並惡語相加的那道身影,在還未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情況下雙雙隕命,身首異處,暴斃當場,其餘之人,顯然也是有高手存在,就好比之前好言相勸的疑似匪首的那老者,瞬間展現武士後期頂峰修為,一躍而起,避過悟揮出的劍氣,隨即反手一掌,一隻黑色巨掌便與半空成型朝著悟反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