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可解決了?“君遠航輕輕的吐道,猶如那些不是人命,而是草芥一般。
“都已經解決,無一活口“
“哼“君遠航諷刺的笑了一聲,任誰也不會知道,要他性命的就是當今的皇上,他的親哥哥。
他與當今的皇上是親兄弟,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是皇後老年得來的幼子,兩歲的那年,他哥哥登基。
四歲那年,皇後去世,他哥哥尋了個要養病的由頭把他送了出來。
隨著他哥哥也就是當今聖上年齡的增長,對他的懼怕越來越深,時不時會上演一番刺殺的戲碼。
是啊,皇帝最不允許的事情就是,他已年老,他的弟弟還風華正茂,隨時都有可能從他手裏奪走這江山。
那種恐懼比起他的兒子們給他的更甚。
“知道了,下去吧”揮了揮,君遠航閉上眼,臉上有一瞬間的疲憊。,
最是無情帝王家,他深有體會。
阿信無聲的退了下去。
生在帝王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個道理主子懂,可主子除了滅了那些刺客的口,什麼也不會再提起。
皇帝也時不時會大封一下這位幼弟,好像先前的刺殺根本不存在,兩人的感情在外界看來其樂融融。
“不打算反擊嗎?“水清雲不知何時已經回來,站在君遠航的身後冷冷道。
在他受傷進她房間的那一刻她就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
君遠航的臉忽的變得有些冷咧,隨後又柔和下來“我想喝湯”
完全風牛馬不相及的兩個話題,這幾個字自君遠航的嘴裏吐出來,竟別有一番風味。
“喝不死你”水清雲轉身,知道他是不願多談,腳步卻是朝廚房走去。
點開火,燒水。
家裏還有兩隻雞,捉來一隻,待水燒開,開始殺雞拔毛。
把雞肉跺成小塊,加入生薑,紅棗,開始熬湯。
這湯最是補血益氣,這兩天君遠航靠著身上的傷,享了不少口服。
君遠航看著廚房裏動作俐落的水清雲,臉上猶如春風吹過一般,湧上無限暖意。
有人為他煲湯,這樣的日子真好。
喝了湯,某人意猶味盡,舔了舔舌頭,對著還在廚房的某個女人輕聲道“我好想吃米飯了”無怪乎他饞成這樣,這兩天,他吃的都是流食,說是對他的傷口有好處。
可他一個大男人,成天吃流食怎麼能飽。
“要求還真多”水清雲不悅的從廚房出來,一把搶過君遠航手裏的碗“想吃自己做去”
這人還真會得寸進尺。
把老娘當做什麼了,真當作你的老媽子了,一個要求提了又來一個。
“這位公子,你想吃什麼,老奴給你做去”齊嬤嬤與陳氏也回了來,剛好看見這樣一個畫麵,齊嬤嬤上前笑嗬嗬道。
君遠航一個眼神看過去,齊嬤嬤隻感覺後勁處涼嗖嗖的。
姨娘說的沒錯,這個男人的氣勢太強,她有些經受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姐忙了一天,肯定也累了,老奴去吧”
“她看光了我的身體,我就要她去”君遠航看著挺冷俊的一個人,嘴裏說出來的話,聽得水清雲直想吐血。
她那是在救他,救他懂不懂。
不止水清雲風中淩亂了,就連齊嬤嬤,陳氏的身體也是一僵。
他這話什麼意思,雲兒難道與人家那什麼了?
一個冷麵王爺,嘴裏說出來的話竟如此無恥,水清雲吸了口氣,不就是做飯嘛,等下看撐不死你。
“切,就你那身體叫我看我也不想看“嫌棄的拋下一句話,又鑽進了廚房,再待下去,她深怕這個厚臉皮的男人還會再說出什麼語不驚人的話。
效果已達到,君遠航愉悅的抿了抿唇,薄薄的雙唇在太陽的折射下,反射出一層淡淡的金光,似火一般勾人。
水清雲的速度極快。
小炒雞雜,紅燒獅子頭,醋溜豆芽,紅燒豆腐不一會就端上了桌。
某男臆想著一會胃口大開的畫麵,看到桌子上紅紅綠綠的菜,不是酸的,就是辣的,要麼就是油膩膩的,咽了咽口水咬著牙根道“水清雲,你一定是故意的“
“噢,忘了你身患重傷,那就等到下頓吧“水清雲淡定的盛起碗飯,夾起一個獅子頭在某男的跟前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君遠航狠狠的瞪著水清雲,狠,狠,算你狠,不就是小小的威脅了她一把,她就如此對待自己,看著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幾個菜,以及她們旁如無人的吃相,頭一次覺得自己身受重傷是多少討厭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