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君啟軒為什麼能知道,她不屑一顧。
“老爺,老爺”齊嬤嬤跌跌撞撞的進來。
“齊嬤嬤怎麼了”容氏不悅,這個老奴才,沒看見她們三人正在用膳,就這樣衝進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怎麼了”
“夫人她怕是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她吧”齊嬤嬤老淚縱橫,良久才出聲道。
“什麼?”水溶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碗筷,快速的起身。
“老爺,這怎麼可能,不是說姐姐……“容氏臉上露出驚訝。
水溶沒有回答,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娘,還愣著幹什麼,跟上去看看唄”水文靜勾了勾嘴角,算算時辰也該斃命了,即然如此,她不介意送陳氏一程。
“將軍”見水溶過來,水清雲側了側身子。
“她怎麼樣了”
“已經完全沒有意識”
“婉秋”水溶坐在陳氏的床前,喚著她的閨名。
水溶的話落,陳氏的睫毛動了動“婉秋,你好好的去吧,希望下輩子投胎嫁個好男人,再與他多生幾個孩子”
陳氏懷孕的時候是他沒有照顧好她,所以陳氏才會落下病根從此無法生育,隨後他又因為皇上的壓力娶了容氏進門,對她不聞不問。
陳氏的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表達什麼?
水溶把耳朵湊近去,盡量想聽清楚陳氏想表達的意思。
“老爺…………”陳氏的聲音斷斷續續。
“我不……恨你…………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好好做你……的妻子……然後再……做個好母親”
水清雲別過臉,有些傷感。
水文靜冷冷的看著,好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樣。
“婉秋,終究是我對不起你”水溶算是聽了個大概,握緊陳氏的雙手把頭埋了進去。
“老爺”陳氏蒼白的雙唇再次出聲“照顧好……雲……”
陳氏的雙手毫無生機的垂了下去。
“婉秋”水溶輕輕的喊了一聲。
這應該是他這輩子喊的最溫柔的一次。
“夫人”齊嬤嬤嚎啕出聲。
她們一家跟隨夫人跟隨陳氏大半輩子,早把陳氏當作了是自己的親人。
“老爺”齊嬤嬤跪到在水溶的跟前“是有人陷害夫人啊,如不是有人陷害夫人,夫人本可以健健康康的活下去的”
“你說什麼?”
“老爺,事到如今,老奴也不想瞞你,自達小姐回來後就已查出夫人身上被人投放了線蟲,而就在昨天晚上,夫人的藥膳也被人換了去”
水溶濃眉豎起。
“老爺,昨天晚上就是杜娟趁老奴不主意換了陳氏的湯藥”齊嬤嬤手一指指向水文靜一側的杜娟。
杜娟秀臉一白,下意識的朝水文靜看去。
“我沒有”
“昨天晚上如不是你碰了老奴一下,老奴香袋上的粉沬如何會灑進夫人的湯裏”昨天她傲好藥之後在路上與杜娟輕輕的碰了一下,就那一下,她就要了夫人的命啊。
說著齊嬤嬤往腰上一扯,扯下香袋“這個香袋還是你建議我從方大夫處尋得的,沒想到裏麵裝的全是毒藥”
“這香袋是方大夫給你的,可沒我什麼事?”杜娟被齊嬤嬤此刻凶神惡煞的模樣給嚇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