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玉玲瓏這麼說,範無救總算鬆了口氣,可他仍不放心,又舉起手機,一句一頓問她:“玉玲瓏,東平府人,20歲,單親家庭,就讀於……”
玉玲瓏一臉驚詫地看著他,心中宛若駭浪濤天。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生平好像了若指掌?
——這莫非是個圈套?
——對方早就查好自己的資料,然後利用自己的性格釣魚……
——不對,也許,這個男人真的是什麼神秘組織的人?
——還是先離開吧,帥又不能當飯吃,這人也太古怪了。古怪到讓人感覺害怕。
“那個,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玉玲瓏不想則已,越想越怕,她隻是個女孩子,莫名其妙的,怎麼跑到這裏來了?自己都在做什麼,莫非被什麼附體了?
然而她想走,範無救卻不願意,他盯著玉玲瓏,用不容拒絕地語氣說道:“我想,你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麼?
玉玲瓏美目連閃,她怎麼都想不到,這種話會從範無救口中說出來。在她眼裏,範無救上一秒還是那種氣質高冷,充滿神秘的魅力男子呢,怎麼忽然就變成這樣?這種蠻不講理,而且好像要對她圖謀不軌的人了?
其實範無救的蠻不講理和武斷自負,玉玲瓏在車裏麵就見識過了,可這種事情總是這樣,發生在別人身上和發生在自己身上,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玉玲瓏咽了咽口水,本想轉身就跑,可火頭想起範無救的恐怖身手,和這一連串奇怪的事情,便又狠狠忍下,按兵不動,她生怕因此激怒眼前那位似乎喜怒無常的人。
對於玉玲瓏的玲瓏心思,範無救是絲毫不知情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在他眼裏,所有人都應該像沈夢那樣摔不碎的,纖細敏感是什麼?不好意思,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別談顧及纖細敏感的女孩子心思了。
在他看來,不管因為什麼原因,玉玲瓏既然知道了地府的事情,那就該給她洗腦。當然了,洗腦這種事情是不能由他來的,而是要交給專門負責記憶的記憶鬼。玉玲瓏對這一切並不知道,她隻覺得委屈,無與倫比的委屈。害怕,難以言說的害怕。總而言之,她再也不想去追什麼男孩子的顏值了。
玉玲瓏胡思亂想的時候,範無救已經投入了工作當中。他坐在範逸山旁邊,努力地平心靜氣說道:“好了,範逸山,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範逸山倒是心平氣和,沒對他們發什麼脾氣,認真地回想起來。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怎麼回事,我一覺醒來,就發現時間已經不小心過去那麼長時間。其實最有可能是我失憶了,所以才忘記了這些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可家裏的人和周圍的朋友,都認為我重生了。隨後沒過幾天,各地方媒體就開始爭相報道,就說東平州有一男子,失蹤很多天後,奇跡生還,每次采訪內容幾乎大同小異,都是關於什麼‘劫後餘生,重活一次’的故事,然後洋洋灑灑大肆宣傳,生怕不夠嘩眾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