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年方二十有五,名喚周晴,愛好跑步,擅長跑跑跑,其餘呢,好吧身無一技以傍身說的就是我這種。形象:身高8尺,乍一看書生氣息表露無遺,至於是翩翩公子還是斯文敗類,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然而就在半個月前我就莫名其妙的被強製位移到了這個新世界,具體來說是一個叫方山城的東南小山城。
半個月前:行走在這個古色古香的小城中,這天人很多,但街麵整潔行人井然有序,看的出來應該是到了什麼節日。我感覺良好,因為這裏人似乎對於我這個奇裝異服的人並不排斥,反而投來尊敬善意的眼光。不過我現在又冷又餓,口袋中兩張毛爺爺想必在這異世中也幫不了我什麼忙。整整衣衫,瞅準時機,截住一名看似和藹瘦弱的老頭問道:“這位老先生,在下自西域而來,途經此地,不知此地為何地此時為何時?”老頭嗬嗬笑道:“此城名曰方山城,地屬大定郡,乃是楚國北方邊陲,天曆1420年。”老頭頓了頓,見我麵有饑色,又好言提醒到:“今天是2月19觀音菩薩誕辰,城西觀音禪寺開齋相慶、廣結善緣,我看小師傅行萬裏而來,佛法想必高深,可去那裏掛單。“聽完這話,我也是一頭冷汗啊,此地果真是人人向佛,心地善良啊,我這一身短打扮,小平頭,換做那個《臨高五百廢》裏分分鍾是要被當做短鬢賊押送官府以奸細論處的。
問必,趕忙隨著人流直奔城西而去,不多久,便見前麵人聲鼎沸,一座不小的廟宇已然在目。一丈來高的黃色院牆上片片琉璃瓦,內中建築高大鮮亮,隱約可見香煙嫋嫋,佛聲高誦。繼續跟著人群向寺內走去,見過力士金剛,拜過彌勒韋陀觀音,入了大雄寶殿,蓮花座上五方如來寶相莊嚴,栩栩如生,四周牆上500羅漢姿態各異,色彩鮮明,果真是應了那句話:最高的藝術就是信仰。麵對如此佛氣逼人,我也心生善意,當下把口袋裏兩張毛爺爺趁人不注意塞進了香火櫃。
一圈走完終於到了寺內的大齋堂,堂內30來張四方桌齊齊擺放,行的是流水席,菜色到也是普通,青菜木耳、豆芽百葉、豆腐幹菜湯、紅燒素雞等等。也不客氣,占了個座位就開始猛吃,斯文能有吃飯重要麼。兩三碗下肚方才覺得饑止肚飽。這人啊,就得吃飽了才會思考人生,比如怎麼解決明天的吃飯問題什麼的,想了想還是先掛單於禪寺吧,至於日後是曬鹽、做肥皂發家致富還是求仙問道以得長生,那還是日後再說吧。
又是端正衣襟,捋了小平頭,擺出三分斯文,尋到院中知客,掏出一塊義烏產的塑料玉觀音遞給知客,道:“煩請小師傅轉遞於住持,我自西方大秦(羅馬)而來,路過此地想在此掛單,雲遊數日一體中土事物。”知客合十雙手一禮便麻溜的奔向了寺後的住持院。我回到座位,淡定拍了拍飽飽的肚皮,這物件5塊一對,非金非玉,老住持就是見多識廣,人老成精,那也是絕壁認不出這是什麼東西做的,還有一塊囤著下次沒準還能忽悠一次。不多時,小知客便回來了:“住持有請,請高僧隨小僧會客一往。”
我也是麻溜的隨著知客七拐八拐來到了會客堂,堂內炭火正旺,春日融融,老住持已然坐定,少頃,兩杯香茗奉上。我亦是雙手合十高誦佛號:“小僧自西方大秦而來,法號混元(混了個肚圓),初到此地多有叨擾,還望見諒。這中土到是佛光普照,百姓和善,想我那大秦之地貧物瘠,人生艱難,百姓多有為鬥米相殘,人心多悲涼哉。”隨後盡是扯些各地風土人情,反正萬裏之遙想這和尚也沒去過,不敢多提佛經,隻道西方重心學禪解少研習經文。七吹八吹老和尚也歎了句:“貧僧出家八十餘載,自問不如彼知之多也,這法號廣知,徒有虛名啊。”隨後廣知禪師又問了玉佩的事,說此玉無半分靈氣,但材質罕見,想必也有幾分機巧。我推脫是修行路上偶得,也不知其根底,在我手裏也是珠玉蒙塵,禪師年高知多,閑來可探究一番。老禪師到也不推脫,隻是又拿出一串檀木手珠贈與我,說是不能欠了因果。珠子入手便傳來淡淡香氣,讓人心神一定,隱隱有卐字金光放出,一會兒又恢複原樣。我到是很開心的,哈?你問我因果,我自出生不帶半點物件,全靠天生地養,論起因果欠地一萬欠天八千,債多不愁,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