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完勾,小姑娘滿心歡喜,蹦蹦跳跳的走了,而周晴卻是越發的鬱悶:“偶什麼時候才能發家致富啊,難道真的要以搶劫或碰瓷為中心麼,善良真能使人貧窮。”
回房又看了會雜記,沒多久就有高府的仆婦來通知吃晚飯,吃完晚飯,周晴回房運功吐納了兩個時辰就睡下了。
正迷迷糊糊時,發覺有人推門而入,周晴抬頭看了下,原來是劉老道,便說:“深更半夜的,幹嘛呢。”劉老道悄聲說道:“我昨日算得那支墩老和尚就在今晚飛升,我們可去城外虎丘取一番‘機緣’。”一聽“機緣”二字,周晴立馬來了精神,翻身而起,收拾家當,準備和劉老道開路,臨了又想想這樣不辭而別總有些不好,就寫了張字條留下壓在燭台下,上書“今日允諾,他日必現,且去,勿念。”
二人出了房間,周晴正考慮要怎麼出高府門呢,就被劉金子一把提起,略一運氣,騰空而起,向城西北飛去。半空中的周晴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過了護城河,又被劉老道扔了下來,摔了個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的跟著劉老道走了一刻鍾,就聽兩邊隱隱傳來獅吼虎嘯之聲,甚是嚇人啊。劉老道說了句:“到了。”
過了一會,周晴看見遠處有兩個龐大的虛影朝這邊行來,一個看山去像加強版的老虎,一個看上去像加強版的獅子,等到行至跟前,卻齊齊趴伏在地:“拜見上仙,請上仙助我二人脫困。”
劉老道撫著胡須微微一笑,裝模作樣的問道:“你們二獸為何會被困在這裏,又怎知我會來助你們脫困啊?”
老虎回到:“我們二人,原是僥幸得道的獸類。兩千年前,吳王闔閭殺死吳王僚,葬僚於前麵的小山,而吳王闔閭自己死後就葬在這裏,我等皆是百獸之王,被這裏的王氣所引,就來此定居修行,等到一千年前有個得道高僧途經此地,說要渡我們成佛,我們自然心喜,可是條件是要我們做他的坐騎。我們二人雖是獸類,但也是百獸之王,怎肯受那胯下之辱,再說若是修道不能逍遙快活,縱使飛升又有什麼意思。他見我們不同意,便設了禁製,將我們圈禁於此,說等什麼時候我們想明白了,他再回來渡我們。我們二人受困於此,起先還能靜心修煉,可是後來此地王氣越來越稀薄,我們不能脫困,修為到了‘平道’頂峰不但不能有寸進,反而還慢慢開始下降,真是苦煞我等。我們雖然不會卜算,但是天生獸類六感就強,隱隱覺得脫困就在這幾天,等了許久,就看到上仙您一個修為不凡的,想來應該就是了。”
劉老頭假裝掐指一算,然後恬不知恥地說道:“原來是支墩老和尚種下的因果,論修為,他還在我之下,助你沒脫困也不是什麼難事,這個你們可以放心,隻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日後做我萬奇門護駕,平時到也沒什麼事,偶爾照看下幫門中個別小輩就行,且仙界靈氣遠比此地豐厚,修至轉劫也較為容易,不知你們願意麼。”
二獸聽了連忙拜倒在地:“我等願意,那老僧的禁製就設在前方雲岩寺塔下,請上仙施法除去。”
周晴運起慧眼神通望向前方,遠處確是有一座寶塔矗立在那,那塔為七層,高約十四丈有餘(47米),八角形的塔麵,且麵麵俱有門,飛簷鬥拱,極為精良,塔底還隱隱有金光冒出。“我擦,這不就是後世的虎丘塔麼。”周晴想了起來。
劉老道回了句:“不急不急,時辰未到。”又等了一刻鍾,天空中突然烏雲密布,雷聲大作,此時劉老道飛身而起,停在那方石塔上空,然後鼓蕩法力,左手向塔前一伸,道了句起,瞬時塔下巨響連連,五六息之後,整個塔連著塔基一同緩緩上升,等上升了十丈方才停住。就見原先塔基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小光點,周晴運目力看去,才看出是一方微縮版的金塔。
劉老道稍歇片刻,又向著烏雲端伸手一攤,道了句:“借老友天雷一用”,然後隻見天空中烏雲劇烈翻騰,如同炸了鍋,劉金子道袍也被吹的獵獵作響,等了十息,劉金子剛說了個“咦?”字,就見一道紫色雷電擊散了烏雲,朝那小金塔飛去,這雷電粗細如那大石塔一般,光芒照澈天空,劉金子嚇得扔下石塔就跑,高聲向天罵了句:“支墩和尚,你要我老命啊!”
石塔還在半空朝下墜落,瞬息之間,那紫雷就已經擊中了底下的小金塔,一聲爆響,小金塔瞬間變成了小金渣向外飛散開來。片刻之後石塔落地,好在還算結實,沒有爆裂,隻是這石塔貌似斜了那麼一點點。
這時一旁剛剛還被嚇得要死的劉金子整了整道袍,又裝作高人樣:“禁製已去,你們二人還不速速脫困!”
前方二獸早已等得心急火燎,聽聞劉老道的話,兩道虛影各自朝虎丘和獅子山飛去,印入其中,片刻之後,虎丘獅子山同時山崩石裂般作響,兩個十丈來長、三丈來高的巨型妖獸分別從中破出,待得一切歸於寧靜,再看那虎丘獅山已然矮了一截。
這邊劉金子又叫周晴把剛剛炸的四散開來的小金渣收起,正當周晴掂量著手裏的金渣,在想這能換幾兩紋銀的時候,劉金子卻說道:“小子你別財迷心竅把這東西當了,那小金塔原名千咒金塔,是支墩和尚采南海婆羅洲黃金之精所練,支墩和尚把它埋於虎丘塔之下,使了個化虛為實的道法,將虎丘塔所聚攏的四方佛門信仰之力引入金塔,使其源源不斷的維持禁製的運作。這塔雖然毀了,材料卻是日後還大有用處。”